中居舉起手中的酒杯,“那我還要宋先生幫著引見引見。”
“沒問題,這事兒鐵定給先生您辦妥。”宋沛年大手一揮,裝作很是上頭的樣子,臉頰也上了些許酒氣。
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湊近中居,用著只有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知道Rafael嗎?d國的,賣印花機的,聽說這兒好多工廠都盼著呢,還指望著他的新技術呢。”說完打起了一個酒嗝。
中居不經意地揮了揮手,收起面上一瞬間的嫌惡,“那還多謝宋先生為我提供這個消息呢。”雖然他早就知道了。
兩人酒過三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夜幕降臨。
飯后,宋沛年與中居告辭,一個人搖晃著身子走在江邊,江風將他吹醒了幾分,看到有個賣花的小姑娘,伸手攔住,在花籃里挑挑揀揀,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奪過小姑娘手里的花籃。
將花籃往地上一扔,指著她嘟囔著,“你這賣的都是什么啊,紅的藍的,菊花呢,一朵菊花都沒有啊?”
小姑娘急忙搶回地上的花籃,長呼了一口氣才強掛著一抹笑說道,“對不起,先生,清明節過了,沒有菊花賣呢。”
“沒有?”宋沛年在身上的幾個口袋摸了摸,終于摸出了幾個銀元,隨手扔在花籃里,又湊近女孩的臉,仔細地看著她,“我記住你了,你以后的三個月內都得給我賣菊花!”
又從花籃里挑出了幾朵花,用花指著她,繼續威脅道,“如果你不賣的話,你也不要在這片灘混了。”
女孩點了點頭,握緊那兩個銀元,面上的笑自然了許多,急忙答應,“好的,先生,若是您覺得三個月不夠,您可以給我錢,我繼續賣菊花。”
宋沛年擺擺手,“不要偷懶,最好在長安街賣。”說完就帶著幾朵花走了。
又搖晃著走了一大段路,才翻過欄桿走在江邊,坐在地上,將花瓣扯下,扔在翻滾的江水之中,喃喃說道,“三年了。”
宋沛年被籠罩在夜色之中,身影被拉的長長的,透露出無邊無際的寂寞。
這孤寂的背影再次讓屏幕前的彈幕爆發般滾動。
“他又在干什么?做法嗎?”
“還是技術太先進了,看記憶就像看電影似的,時不時還美化一下,應該就像以前的投射技術,直接放記憶,放他的想法,而不是看他干什么!”
“這樣沒意思,記憶太主觀了,容易被美化,現在都被禁止了。”
“呃,其實還挺好看的。”
“好看?你是看臉吧,干這么多惡心事,你還覺得那張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