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滿城風雨。
只要是去過舞廳的人都被抓起來了,宋沛年也不例外,只不過他是被“請”去的。
還是之前搜查奸細的井上,“宋沛年,宋翻譯?!本厦忌逸p輕挑起,舌尖在口腔打了個轉,似笑非笑地盯著宋沛年。
宋沛年“撲哧”一笑,滿不在乎,“干啥呢,還沒有睡醒呢,一大早就將我捉到這兒,你想干什么?!?/p>
面前的男人臉部線條凌厲,五官堅毅俊朗,鼻子高挺精致,不過此刻窩在椅子上,渾身的慵懶感減弱了男人身上的距離感和壓迫感,看著倒還真有這么幾分無辜。
井上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對面,輕叩審問桌的桌面,“你不要說你不知道昨天Kerr上校遇刺了?你說怎么這么巧,每次有意外,每次就都有你?!?/p>
宋沛年雙手一攤,撇撇嘴,“我也想知道我怎么這么倒霉,每一次都有我?!?/p>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你先自己說說吧。”井上不想和宋沛年繼續鬼扯,直接開門見山。
宋沛年勾著嘴角,眼神曖昧,“干什么?你說一男一女去洗手間干什么?”
恰逢此時,一位士兵俯身在井山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井上不自在地調整了坐姿,將佩刀拿起,急忙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宋沛年雖然是被押過來的嫌疑人,但是還是有半個“官職”的,他也隨之跟在井上的身后,井上也沒有阻止他,只是在另一個會議室的門口阻止了他。
里面傳來摔碎東西的聲音,還夾雜著m國人憤怒的質問,“你說不是你們?昨天有人見到了一人戴著你們的士兵帽進入了三樓,還有那把刀,是你們的人的刀吧?!?/p>
“幾位士兵都是一刀致命,死前都沒有過多掙扎,要不就是殺手身手極好,要不就是熟人作案,你說,你想得出幾個身手好的人?”
“中尉,請息怒,我們沒有理由刺殺Kerr上校,這一定是華國人的計謀!”河本急迫地解釋道。
“你說華國人,哪個華國人,你倒是說說?昨天唯一有可能的姓宋的華國人,我們都將他的老底掀出來了,什么都沒有找到。還有你說你沒有理由,前幾天不是才想從我們這兒搶武器嗎?你們的狼子野心不要太大了。。。。。。”
“您放心,不是這樣的,我們是真心想與您們合作,這些我們都會查明,但真的不是我們。。。。。?!?/p>
宋沛年倚靠在墻上,走廊昏暗,而他的眼眸卻像是捉到獵物后,飽餐一頓極其饜足的野狼。
將手中一直把玩的木屑扔向空中,毫不留戀轉身進入了審訊室,繼續半躺在椅子上。
直至天黑才將宋沛年等人送走,宋沛年出來的時候,茶花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
“沛年哥?!辈杌ㄉ锨跋胍∷闻婺?,茶花嘴角烏青,卻滿眼關懷地看著他。
宋沛年卻后退了幾步,從懷里掏出幾個銀元塞給了茶花,“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以后各走各路吧?!?/p>
還沒有等茶花反應過來,宋沛年轉身就走,嘴里還在嘀咕,“晦氣死了,要不是你,老子今天可能被拉到這里來嗎?”
茶花握著溫熱的銀元,一直目送著他的離開,神情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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