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帝沉默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
年末,邊境終于傳來了捷報,戎夷人被打退到幾十公里之外,也派來了使信說要來求和。
宋沛年得知這一消息,心情大好地干了兩碗飯,剛將碗放下就聽到門房的人稟報道,金家漕運有人來送年禮了。
聽到有人送禮,宋沛年又來了精神,想要午休的一顆心都歇了,擦了擦嘴巴就去會客廳見金家的人。
這次金家來的除了金族長還有金族長的長子金松賀,兩人一看到宋沛年就將地上的一個筐子合力抬到了宋沛年的面前。
宋沛年看著眼前眼熟的作物沒有吱聲,而金家父子理所應當也以為宋沛年不識眼前幾種作物,急忙開口解釋,“王爺,這是我們在胡人手中購買的。我們與胡人交流了好久,才知這些都是糧食作物,而且產量頗大。”
而宋沛年完全轉移了注意力,歪頭詢問道,“胡人?”
金家父子一聽宋沛年這么問,被嚇得齊齊下跪,“王爺,我們也是偶然遇到胡人的,不是故意與他們打交道的。”
大夏實行海禁政策,所以宋沛年聽他們遇到了胡人才有疑惑。
見兩人就因為‘胡人’兩個字就被嚇得不輕,宋沛年忙招手讓二人站起來,并給二人賜了坐。
二人的屁股只敢挨一半的椅子,宋沛年見狀也不為難,而是細細問道,“你們是如何遇到的?胡人為何會出現在我們大夏的海邊。”
要知道之前來了個藍眼睛金頭發的胡人,他說自己是大洋彼岸過來的,坐船就坐了好幾個月才得以飄過來。
金松賀看了一眼金族長,將自己的要說的話在腦子里整理了一番,這才娓娓道來,“我們這次派了幾艘船打算運一些海貨和珍珠回來,沒有想到裝船的時候遇到了幾艘大船一直在港口不遠處的海邊轉悠,后來對面又來了一艘小船,就開始給我們套近乎。”
“我們本來聽不懂那些嘰里咕嚕的話的,但是他們那兒卻又一個人懂我們這兒的話,他們開始套我們的信息,問了好多,不過我們都是繞開不談的。”
“后來,我們見他們吃得食物和我們不一樣,我們也開始拐著彎向他們打聽,最后也只得到一個產量高的結論,但是怎么種的我們也不知道。”
“我們給了他們一些茶葉,借口說我們也想常常他們的食物,他們就給了我們這些。”
“他們在海上轉悠了差不多有半個月,就都離開了。”
宋沛年聽到金松賀的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只吩咐道,“這事你們先不要向外面透露,將這框東西留下吧。”
隨之又看著父子倆,笑著說道,“若真是高產量的新作物,你們金家也是里大功了。”
金松賀暗暗握緊了拳頭,狠狠松了一口氣,直到走出王府,才對著金族長說道,“爹,我們這條路算是走對了。”
金族長點了點頭,一雙睿智的眼眸也難掩住笑,“咱們金家漕運終于可以迎來換新天了。”
再也不是之前什么東西都可以踩上一腳的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