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又要和解不成功,幾位民警將宋沛年和那群人又帶到了一個醫(yī)院的會議室,就地談?wù)摗?/p>
還是那天的董警官,他語氣溫和地對著宋沛年勸解道,“起訴不是這么容易的,就這案子,至少會拖個一年才會開庭,而且到時候還有好多雜七雜八的費用,所以我還是建議雙方和解。”
“這些孩子也知道錯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也還小。”
“再說,現(xiàn)在這事兒鬧大了,各方都關(guān)注了。真要這么拖著,我們也難辦?!倍偈忠粩?,語氣也變得不善。
“首先,我不接受和解,我只想他們坐牢。其次,是他們種的惡果,他們必須吃下這惡果。最后,不是我和我女兒不放過他們,是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放過我女兒?!彼闻婺暾Z氣格外冷靜,無悲無喜地看著董警官。
“那我們可以多賠償你一點兒”說話的是吳帆爸爸,當(dāng)初就是吳帆拍的視頻。
“五千不夠,一萬夠不夠?”吳父翹著二郎腿,一臉挑釁地看著宋沛年。
他本來就是混社會的,所以說這話就帶著一股流氓氣。
見宋沛年只掃了他一眼,以為還嫌一萬塊錢不夠,嗤笑道,“行了,老弟,見好就收。我本來是一分錢都不想拿的,我是看在董警官的面子上。”
手還拍了拍桌子,舉止間皆是威脅。
宋沛年好笑地看著他,“如果我要的是錢,我早就接受廣大好心網(wǎng)友的捐助了。但是我不要錢,我要的是屬于我女兒的正義。”
還有你們下地獄。
“正義?”吳父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不斷抖著腿,大聲嘲諷道。
他身旁的中年男人咳了咳,示意吳父閉嘴,他是另一位男生蔣航凱的父親,是位教師。
上次他們二人都沒有來,來的是他們的妻子。
他的態(tài)度比其他幾位家長要好多的多,不過眼下的那份高傲還是沒有掩藏住,扶了扶眼鏡,冷靜說道,“長遠(yuǎn)考慮的話,你女兒還要讀高中吧,不會以后就不讀了吧?!?/p>
宋沛年嗤笑一聲,“所以你是在威脅我嗎?”
他之前已經(jīng)了解過了,這位蔣老師不僅僅是重點高中的教務(wù)主任,家里還有教育局的關(guān)系。
“你誤會了,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在實事求是?!笔Y父面色平靜,不過眼里的威脅意味是一點兒都沒有少。
“誤不誤會不重要。”宋沛年淡淡說道,隨即又對著董警官說道,“我不接受和解,以后沒有必要和我聯(lián)系了,我已經(jīng)將起訴的資料提交給法院了?!?/p>
宋沛年說完這話就直接拉開椅子走了,不過剛走到醫(yī)院的拐角就被陳晶晶母女和姍姍來遲的陳父給攔在了醫(yī)院的拐角。
陳母直接開門見山,冷著聲音說道,“你要怎樣才會放過我們,五萬?還是十萬?”
“你們還是將那幾個臭錢留著買藥吃吧,我不需要?!彼闻婺昀浜咭宦暎D(zhuǎn)身就走。
而陳母直接拉住了他,瘋癲程度與陳晶晶不相上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女兒只是你的養(yǎng)女吧,你之前對她也不是很好,要不然為什么會被欺負(fù)了一年?你現(xiàn)在又在裝什么慈父?”
“我勸你見好就收,不要不識好歹,要不然。。。。。。”陳父也適時開口,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見好就收?才不會呢,我要你們在這h市的生意做不下去,我還要在你女兒未來所有的重要時刻告訴眾人她是個壞種,施暴者。”
“在她上高中的時候,讀大學(xué)的時候,工作的時候,結(jié)婚的時候。”
“還有不是想要當(dāng)歌手嗎?換個職業(yè)理想吧,這個理想是一輩子都不會成功的?!彼闻婺瓴粩嗉づ惣胰耍€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