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氣就炎熱了起來,而今年京城里的冰價卻大大的跌水。
“好吃的冰碗咯,不好吃不要錢,歡迎大家來嘗嘗~”長安街最繁華的地段,李雪瑤帶著方巾遮擋住額錢的碎發(fā),一邊叫著賣一邊朝人群中看去。
連著差不多大半個月了,還沒有見到自己的獵物,難免有些泄氣,將自己頭上的方巾和胸前的圍腰給扯下,隨手就扔在了柜臺上,有些氣憤地朝著后院走去。
后院涼颼颼的,給她帶來了幾分清涼,又大大喝了幾口涼茶,剛剛燥熱的心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李雪瑤皺著眉看著透過來的微微日光,前些日子等她將河西的瘟疫情況了解清楚之后,準備自薦時卻發(fā)現(xiàn)河西的瘟疫已經(jīng)被太醫(yī)院的溫院首給解決了。
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前功盡棄,毫無用武之地。
還有就是小說里面明明寫了就是今年這段日子宮里發(fā)現(xiàn)了硝石可以制冰,她搶占了這個先機,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人找上自己。
宮里倒是沒有來人,想搶奪她方子的人倒是來了一批又一批,為了穩(wěn)住這生意,現(xiàn)在無論是入口的冰還是乘涼用的冰都是賣的越來越便宜了。
自己想要做生意也是重重阻攔,稍微有點兒起色就被各路人馬打壓。她感覺自己一點兒都沒有穿越女的光環(huán)了。
她必須要有那最尊貴之人做靠山,讓那些給她使絆子的人都通通后悔當時的所作所為。
不過劇情不是說三伏天的時候皇帝會在京城微服私訪嗎?為什么三伏天都要過完了,還沒有動靜。
有些泄氣地重重拍在了石桌之上,這不是小說里的世界嗎?為什么有些一樣,有些又不一樣呢?
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何時才可以接近皇上,才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李雪瑤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迫使自己想書中的重要劇情,想到好一會兒腦子才浮現(xiàn)了兩個字:顧家。
將桌子上的空茶杯倒扣在桌子上,腦海里又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而遠在皇宮內(nèi)的宋沛年也正在翻看最近暗探遞上來的有關李雪瑤的事,隨意掃了掃,雖然和前世很多不一樣,但都是大差不差的。
宋沛年將所有的折子都放在一起,朝三利那邊推了推,吩咐道,“給皇后送過去。”
三利領旨后,就將桌子上的折子抱在懷里去往鳳棲宮了。
宋沛年又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輕輕晃了晃自己的頭,繼續(xù)批改面前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了。
當皇帝什么的真是累人啊,小屹知什么時候才可以長成大屹知啊。
宋沛年又打開一本奏折,狗屁話說了一篇,馬屁拍了兩篇,終于在結(jié)尾處寫上了正事。
將手中的折子重重仍在地上,再也忍受不了了,“來人,傳朕旨意,以后所有的奏折限兩百字說明事情來龍去脈,不許詞藻堆砌!”
說完就長呼一口氣,示意侍書的太監(jiān)去找人寫圣旨。
又晃眼過了一個月,一下早朝,顧映吉就滿臉悲傷和愧疚跟著宋沛年來到了御書房。
顧映吉一進御書房就直直朝著宋沛年跪下,而宋沛年卻擺手讓他起來,并命人將皇后也給叫來。
地上的顧映吉聽聞急忙說道,“陛下,后宮不可議政。”他現(xiàn)在越來越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