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壯看著‘砰’地一聲關閉的院門還有宋沛年毫無情趣起伏的命令,愣神片刻,想著家中親人還受著饑餓還有仙人的仁和,終究還是抱著蘭花走了。
等江大壯一走,宋沛年放出仙識探出幾百米內外沒有了一個有意識的會呼吸的生物終于放下一直端著的架子,隨便找了一間客房就開始呼呼大睡。
雖然現在變成了神仙,但還是感覺自己的作息時間仍然還是普通人,到點就想睡覺吃飯。
宋沛年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敲醒的,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放出神識朝著院外探去。
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一群人就站在了客棧的院外的檐角,看著很是狼狽。
“里面有人嗎?我們要住宿,麻煩管事的開開門,我們出雙倍的住宿費。”一老者一邊拍著著客棧的院門,一邊還斜著身子幫一旁咳嗽的年輕人擋著飄灑過來的雨滴。
年輕人四周都站著人,像是幫著他遮擋四散飄過來的風雨。
“這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咋今天下雨。”老者也咳嗽了兩聲,一只干瘦的手撐著門框支撐著快要倒下的身子。
“咳咳,久旱逢甘雨,再不下雨今年百姓又沒了收成。”年輕男子氣息薄弱地說道。
話音剛落,左邊為他遮雨的男子就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雨水消失在泥土中,年輕男子見狀急忙就吩咐其他人將他扶起。
看著依舊緊閉的院門,沉下聲吩咐道,“都受傷了,這么淋著也不是辦法,先破門進去吧,若是掌柜的怪罪,我們到時候再謝罪賠償。”
老者掌心匯聚內力朝著門縫打去,就想要將門給破開,只是掌風還沒有到,門就自動打開了,掌風卷起院內被雨打落在地的殘花。
幾人提著心看著院內緊閉的大門,雙手皆不由自主握緊了腰間的武器。
抬眼望去,只見客棧的門被人打開,一男子隨意披著外袍,雙手抱在胸前,對著幾人開口道,“住店?”
宋沛年將被風吹起的發絲按下,好整以暇地盯著院門口的幾人。
年輕男子看了老者一眼,老者心領神會開口說道,“您是客棧掌柜吧,多有打擾,我們七個人住店。”
老者雖然笑容和藹,但是手卻沒有離開腰間的武器。
“進來吧。”宋沛年朝著那幾人招手,轉身就進了客棧內。
幾人面面相覷,看著大開的門,還有這沒有停下來意思的大雨,還是跟著宋沛年進了客棧。
宋沛年站在柜臺后,掃幾眼狼狽的幾人,朗聲道,“地處偏僻,只有天地號房子,天號一兩一間一天,地號七百文,押金五兩,你們要幾間什么樣的?”
說完就喝了一口剛剛倒的熱茶,眼睛不經意掃過地上的血水。
老者注意到宋沛年的視線,扯著僵硬的笑開口,“我們一行人抄近路,遇到了野獸群,所以受了傷。”
宋沛年毫不在乎地點點頭,裝作沒有看到幾人身上的刀傷和箭傷,繼續說道,“客官住什么房?”
還是年輕男子回道,“三間天字號客房,我們這就交押金和房費。”說完就示意一旁的老者給錢。
宋沛年將錢接過,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將銀子隨意放在柜臺的匣子內,看著幾人說道,“哦,對了,本店目前只有一人,所以不包吃食還有熱水,后院有水井和糧食菜肉,有需要的自己動手。還有本店禁止斗毆,但也保客官們的安全。”
說完又指著樓上的幾間房道,“那三間,你們的。”
隨即打著哈欠慢吞吞地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年輕男子瞧著宋沛年懶散的態度和自己感知到他的不一般,還有荒山野嶺這詭異的客棧,終究一言不發瞧著他離去。
哪怕是黑店,現在也進來了,更何況現下也不宜多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