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被一中年男子輕輕推開,之后就為后邊的年輕人讓出路來,將院子掃視一圈就將目光落在宋沛年的身上,朝著宋沛年道,“閣下可是掌柜?”
宋沛年微微點了點頭,用手遮住傾灑下來的陽光,朗聲問道,“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
不遠處的年輕人卻沒有回復他,而是嘴唇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直勾勾盯著二樓窗口處。
最后還朝著樓上之人點了點頭,抱拳示意,嘴角的笑也越發冷冽。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樓上窗前站的應該就是柳如是。
緊接著就是窗子被關響的聲音,年輕人將袖子重重一甩,‘哼’地一聲就朝著客棧大廳走去。
剛剛推門的年輕男子則是嚴肅著朝宋沛年道,“三間上房。”緊接著就跟在年輕人的身后走。
宋沛年起身收了錢給他們指明了房間的路,又站在柜臺后面撥他的算盤。
等一群人上去之后,柳如是就帶著貼身侍衛下樓了,見宋沛年又在撥算盤,很是不解,這掌柜的看著這么聰明,幾兩銀子卻算不清,還要用算盤嗎?
不過還是朝著宋沛年微微頷首,這才小聲開口道,“剛剛那個人是現在的太子。”
宋沛年轉過頭問道,“所以,你想要說什么。”
“我,我。。。。。。”柳如是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好像是的,面前這高人并未同意輔佐自己。
一天下來都相安無事,夜晚顧青柏帶回了黑衣人已經將全村大部分糧食都種下的消息,預計兩日時間就可以歸來了。
顧青柏這些日子本一直都是在江大壯村子里的,今日聽說柳如是死對頭來了,這才匆匆趕回來。
柳如是看著胡子拉碴的顧青柏,想著高人對那村子糧食土地的重視,還是開口道,“你還是先回村子吧,客棧里不允許斗毆,有掌柜的在,我無礙的。”
顧青柏毫不猶豫地搖頭,“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二皇子那人素來狠毒,我還是留下吧,殿下。”
柳如是依舊擺手拒絕,“柳煌燁來這兒的目的不一定是我。”
有可能是掌柜,還有可能是葉老,具體是哪一個他也不清楚,怕的就是他入了這二人的眼。
原以為第一晚可以平安度過,只是沒有想到等所有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后院掛了一排人。
而宋沛年卻依靠著身子在柱子前等著面前這排人開口,不過每個人的嘴巴都挺硬的,沒有一人說一個字。
柳如是一來就看到了這壯闊的一排,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這確實有點兒嚇人,不過心里卻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