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濟谷沮喪極了,一路上沒精打采地走著。
“自己信心百倍地去求助于他巴人族,怎么也應該與他巴務相本人見上一面吧。這次感情上也是毫無進展,卻是又沒有見到他的真人。三番五次的失望,是不是就真的是沒有所謂的緣分呢?如果這一次是見面了,他應該可能會答應我的請求吧。應該會喜歡上乖巧玲瓏的我吧”風濟谷有一點失神地想著。
“如今好后悔,自己把自己的幾條路都堵死了,自己反倒沒有了主動權握在手里了,那巴夫人與祭司會準確地轉達我的本意嗎?”她越想越覺得傷感。
“搞成今天這種局面,自己是怎么在搞呢,是自己不夠積極主動地出擊,太過謹慎自律,還是?還是對自己的美貌,和在大荒的名聲太過于自信,自信到走出去愰一趟,就一定要有人溜須拍馬嗎?”她想到這里,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一邊拍馬前行,一邊不著邊際,左思右想。總也走不出那失敗的傷心。
不多時就到了鹽水族地界兒。風濟谷記得,那樹林深處就有一個本族的村莊。烈日正當頭照著,一時之間就口干舌燥起來。
正好進村休息,補給一下。
還遠遠地,沒有進到村子里呢,忽然就聞道,濃濃的焦糊臭,隨風彌漫過來。
她朝右邊的村子望過去,遠遠地見到,位于村子入口處的幾間茅草屋子,正拖著長長的黑煙。
“不好,這里著火了。”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拍馬過去救火。
她趕緊急奔而去,只見村子里面的平壩地面上,陶罐碎片被摔得滿地滾倒,破碎的陶片上,有的還在滴著血。有六七個人倒撲在地上面,下面也是一灘一灘的濃血,而且還是熱的,她伸手摸上去,人卻已經早就沒有了氣息。
她再往里面看過去,也是滿目一片狼藉。顯然這里才剛剛被強盜洗劫一空。
風濟谷蹲在地上,抱著頭,“哇”的一聲,大聲地痛哭起來。
這么多天以來的委屈,這么多天的艱辛,一切的無助,無奈,一下子就找到了突破口,眼淚洶涌澎湃地傾泄而出。
要是自己不在路上胡思亂想,耽誤了行程,應該是趕得上這次的搶劫的,應該是來得及救回他們的性命的。這些無辜的人,可能就不會現在就死去。
想過來,覆過去,她越想越傷心,越哭就越傷心得厲害。不一會兒,就覺得眼睛腫腫的疼痛起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頭暈又氣虛,這才驚慌得止住,趕緊往回家的路上趕。
一下馬來,她就直接奔到老祖宗奶奶那里去了。
老太太竟然情緒激動,一顆渾濁的淚珠兒,順著她的臉頰,直接就滴落到手中端著的茶碗當中。
“這便是金蟬子的得意之作。”一見到風濟谷,她癟著已經沒有了牙齒的嘴唇,哽咽著說。
“他不是已經派人正兒八經的傳了戰書,不是說定了15號才開戰的么,怎么提前偷襲了呢?這分明是做出虛假的一個表面樣子來,表演給大荒的人看的。”風濟谷覺得自己之前,太相信他的什么破戰書,是太愚蠢了。
“這廝總是詭計多端,做事向來不擇手段。嘴里說得正大光明是一套,出師有名。暗地里找人喬裝打扮來搶奪,做盡傷天害理之事。是另一套。他這樣,表示他的確就是一個陰險小人。我們遲早要給他一個天大的教訓才解恨。”老人說道。
“是呀。您看看,如今這樣行不行,已經是敵眾我寡的局面了,而且對方來勢洶洶。我們只能暫且以東邊的蘭花山,以及蘭花谷里的大洞為基本的依托,將各個村子的重要人力物力,集中到這里來。所有重要的物質,加緊送運到達本部,先能藏的就在隧洞中藏起來。先避其鋒芒。”風兒說出自己的主意
“暫且保護好現有的人員和財產不遭受更大的損失,是目前能夠做到的。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在我們的重要地盤上,加強設防,防止敵人馬上就要開始的各種進攻。其他次要的山洞,先行放棄也好,就先行讓他們去折騰一陣子,先給一點渣渣,他們去吃一吃,樂一樂。再找機會一定要讓他們吐出腸子來。”風濟谷繼續說。
“這個思路好,風兒,你長大了,也有了見識了。”老祖宗稱贊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