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一股白色的霧霾纏繞著哥哥的臂膀。
巫師水靈當望了蘭奴一眼,正要開口說什么,只見風濟谷轉過頭來,說道:“不對呀,這個蘭奴的哥哥一定不要取勝,你得趕快想辦法阻止他,趕快。”
“哏,你是什么用心呢,居然說我的哥哥不要取勝,難道我男人對族里不夠盡心盡力,難道我夫妻二人對鹽水族有二心嗎?你好荒唐,竟然說出這樣的主意。你可知道,這次大荒幸存下來的部落,來了太多的人,這正是他在大荒揚名的好機會。”蘭奴撅起嘴不高興了。
哎,風濟谷正要說什么,敲鼓聲就停下來了,比賽結束了。
結果是蘭奴她哥哥獲勝。
一個高個子高舉哥哥的手臂,一時間掌聲雷動,歡呼聲響徹山谷。
一個人用手捧過來一個陶壺,里面酒香彌漫,他的傻哥哥就一口,豪爽無比的一下子就喝完,又十分豪邁的將陶罐高高地舉起來,啪的一聲甩碎了。
祭司又念著咒語,又一次將孔雀石粉末撒在火堆上,命令人加上更多的柴禾,手里握著明晃晃的大刀舞動著,光影閃爍,從左右分別走出一群人來,分別捉著哥哥的左右臂,抬著他,又是一陣子歡呼。
祭司大聲喊道:“英明的神靈,我族無比英勇神武的獲勝勇士,心甘情愿為了大荒的福祉,獻出自己的凡胎和靈魂,阿哥感到無上的榮耀,起。”
“一剎那間,巫師的一柄大刀,飛快地就刺穿阿哥的心臟上,他手腕握刀,內外左右轉動幾下,一顆跳動的鮮紅的心臟,就被祭司捧在手心里了。
“白虎神啊,天神啊,我族把最優秀的男兒獻給你啊,乞求上天保佑,我族將走出旱災,走出一切災難,乞求天神賜我福祉,降我財寶。”祭司說道。
而這一邊,蘭奴見到她的哥哥瞬間被掏出了心臟,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巫師和風濟谷,手忙腳亂地安排人把她抬到洞中。
風濟谷對巴族人說道:“請出你們的柳籽夫人來。”
“她現在可能還在祭壇上。”旁邊伺候的人答道。
“夫人從祭壇上回來以后,麻煩幫著我們通知她一聲。”風濟谷又說道。
洞外鑼鼓喧天,祭司還在作法,洞內的蘭奴終于醒轉過來,第一句就叫哭道,“我那可憐的娘。我那可憐的哥哥呀!”
巫師水靈當知道,她當初就是為了娘不傷心流淚,才違背自己的心愿,被柳籽夫人安排到鹽水族。如今,不僅苦命的娘被哥哥早早地氣死了,哥哥自己也一命歸西,難怪剛才她聽到了娘的叫喚聲。
想著想著,又涌出淚來。
“我的一切努力真正的白費了,當初就是為了娘能好好地活過幾天,如今自己應該怎么辦呢?巴務相他知不知道,我已經嫁給他人為婦。事已至此,自己也無力回天了。
那個惡毒且工于心計的柳籽夫人,今后絕對不能夠再接近了,好好地與巫師過后面的日子吧!”蘭奴一時之間滿面淚流。
這個巴族人祭祀也是太繁雜,篝火燃了兩天兩夜,人們跳著巴山舞,儀式還要等兩三天,才可以結束。
這期間,柳籽夫人再也沒有在風濟谷等人面前露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