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猛地投向那一顆淚珠:“除非是你們…”
淚珠的光芒波動了一下,天蠶的聲音接口,帶著苦澀:“我們也不行。我與蘭奴姐姐的力量,雖源自自然,但是經過融合與多次損耗,魂力斑雜,且屬性并非完全契合鹽魄。強行嘗試,恐怕會適得其反。”
希望剛升起,立馬又破滅。
巴務相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一名女巫領著幾個麂山部的婦人,走了進來,她們的臉上帶著惶恐和感激(巴務相昨日公正的處理贏得了部分外族人的信任)。
她們的手中,捧著一些新采摘的草藥,,和一小罐稀薄的蜜漿。
“長老,大人…我們…我們聽說首領受了重傷…這是我們部落治傷的土藥,還有一點能補充體力的蜜漿…”
為首的婦人怯生生地說道,將東西放下就想離開。
巴務相的目光,掃過那一些草藥,看看并無特殊的地方。
但是就在那個婦人一轉身的同時,她的腰間,一個用細藤編織的小小香囊,散發出一股極其清淡、卻異常純粹溫和的草木清香,悄然彌漫開來。
巴務相猛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那清香入體,竟讓他焦躁沸騰的氣血,都平和了一絲絲!
而那懸浮的淚珠,更是猛地亮了一下!
“等一等!”巴務相突然出聲,叫住那一位婦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腰間的香囊,“你那里面是什么?”
婦人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香囊,緊張地說道:
“這里面的是…是我們麂山部后面山谷里,一種特有的白色苔蘚曬干磨的粉…沒有什么大的用處,就是聞著心安一點,我們叫它‘靜心苔’…”
“靜心苔…”巴務相一步上前,語氣急切地,“能否給我看一看?”
婦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解下香囊,遞了過去。
巴務相接過香囊,仔細地嗅聞,又倒出一點白色粉末,在指尖感知。
那氣息清涼溫潤,純凈無比,不含任何的靈力波動,卻有一種奇異的、能安撫心神、滋潤枯竭的生機韻味。
淚珠也飛了過來,繞著香囊旋轉,光芒明顯活躍了一些。
蘭奴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這種氣息…好奇特!雖然并無靈力的加持,但是其性極純極柔,似乎…似乎真的能輕微引動姐姐體內,那最深處的本源沉寂之力!”
“那個山谷在哪里?這種苔蘚多不多?”巴務相立刻追問那個婦人。
婦人被他的急切嚇到了,結結巴巴道:“就…就在我們部落后面的背陰山谷里,貼著山崖石頭縫,長的…不多,很難采…長老們說那是山神的胡須,不讓多采…”
“務相大人,您的意思是?”滄瀾長老似乎明白了什么。
“以此物為引!”巴務相的眼神銳利起來。
“既然它的性純溫和,能引動濟谷的本源,或可將其精華大量萃取,輔以最溫和的鹽泉水,制成藥浴!以外敷之法,繞過封印,徐徐浸潤,或許能起到些許效果!”
“大量萃取?”滄瀾長老看向那一點點粉末,“可那婦人說…”
“不夠就去采!麂山部不讓,那就用鹽巴來換!”巴務相毫不猶豫,展現出決斷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