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熊族內一時大亂。自己的首領,這樣子面目全非地被抬了回來,無疑是死于非命。這么大的仇恨還是要報的呢。要不然,又有何臉面在這大荒繼續立足。
溪谷的嫡系人等纏著風濟谷,十分堅決地討要一個說法。自己的部首,說是到你溫泉山去,好好地笑著去,卻是滿臉鮮血的,躺著回來。無論如何,你鹽水族是有脫不了的干系的責任。
另外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比如烏了,他怎么可能放過,這樣一石二鳥,殺一殺鹽水族威風的難得的機會。
而且更為值得顯擺的是,如果把這樣一件大事,很體面地處理好了,自己就可以在族里也好,在大荒也好,樹立起自己的光輝形象來。
對于他來說,這可是等上萬年,也難得的天大的好機會。
還有一種正好不怕水渾的人,也跟著一起亂起哄。
水靈當自從啟程去到有熊族的路上開始,就預料到,這樣的畫面一定會出現的,或許會有一番殘酷的血雨腥風,挑戰著他們的極限。
早就料到了,肯定此行是兇多吉少了,面臨著各方面的巨大壓力。
無奈,風濟谷一心想著,需要白胡須老頭去救溪谷,那自己也只有舍命相陪了。
只是那風濟谷根本不這么樣認為,她一心一意地覺得這個人并不是溪谷本尊,而明確就是那巴務相。所以,她認為并無什么大不了的危險,只是普通的求醫而已。
這一次只是去求醫,無論花費多么大的代價,哪怕是,自己以命相換,也一定要救活他巴務相。
所以也就沒有防備有熊族人的瞎胡鬧的必要。
現在風濟谷終于看清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那個他族里的那一個黑紅超大臉龐,三角眼的,名字叫做烏了的小家伙,口口聲聲說要為溪谷討要公道。
他就是那種借口為了溪谷大王的公道,越是叫嘯得起勁的人,越是別有用心,需要防備的人。他把溪谷的生死置于一旁,來胡攪蠻纏,就是要故意的拖延耽誤時間,好讓溪谷失去僅有的一線生機。
柳葉走過來,悄悄地跟風濟谷說道:“最希望溪谷出事的就是他了,那個是波姬的老幺兒子。一直以來,對溪谷就有各種不服。現在,溪谷沒了,下一任部首,自然是他的希望最大了。所以,他總會很積極地出頭,來攪和這一件事的,你快想辦法呀,要不,叫我們娘倆怎么活下去呀。”說著她又淚如泉涌。
風濟谷想到安慰她一下,但是此時,她能說出口的,也都是廢話套話而已。
那個柳葉搽拭了一把淚,又突然大聲地說道:“聽溪谷曾經說過,咱們這天坑西南一角,有一個寶洞,叫做西溪洞的,里面寒冰凝結,四季不化,香氣宜人。無論人或者動物過世不久,只要放在里面,一切的生命信息,可以立馬會被寒冰鏈簾封印起來,會暫時保持那一刻的所有原貌。而且,他說過,那里面還有一種十分罕見的珠簾蟲。它們奇特無比,勝似仙藥。我們何不先把他封印在那一個洞里面,去尋找白胡須老頭回來救呢?可以的話,我愿意陪著他一起進到那洞里面去。”她似乎想要讓大家都聽到這句話話,好封堵某一些人的嘴巴。
風濟谷聞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認為在目前,柳葉的話如果是真的屬實,如果能夠順利地實現封印的話,在還存有一丁點希望的時候,就要去博一下,死馬當做活馬醫了,自己努力了,就放下了,其他的交給老天去吧。
于是她轉身對水靈當說道:“好吧,那我們先想辦法把他弄到那個洞中,我來給他輸進一些靈力續命。然后就開啟封印程序。你負責占卜一下,問明白那一個白胡須老頭,是去了哪一個方向。”
一提起要打開那西溪洞,烏了肯定是不愿意的,他心里面很害怕,想到:“如果這個洞,真的是如祖宗上所說的如此神奇,那么溪谷不是就會被救活過來了嗎?這絕對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