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看見她睡得如此的香甜,不忍心叫醒她,有意地想讓她再多休息一會兒,但是,她從來也沒有如此的貪睡過的,他們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
其中有一個實在是忍不住了,走近她,就想去搖醒她。
等到走近了,他立即驚赫地看見,她的印堂發黑,臉上排列有細密的汗珠子。頭上還有一絲一團的黑黑的霧霾,正緩緩地往外冒著,四散開去,她的臉部皮肉紋狀扭曲著,十分痛苦的樣子。
他大為吃驚,趕緊喊了另外一個同行,等到兩個人湊近一看,接著她就已經暈了過去,真正的是不得了啦。
兩個亂了方寸,隨即手忙腳亂,趕緊地伸出雙手,交叉絞起來,抬住了她,往天坑的那一個祭祀哨棚方向跑過去。那里還有鹽水族的同行,許多的族人,只有到了那里,兩個人的心里才應該踏實一些。
她風濟谷哪里知道,這一個天坑,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
但是那可是這個古老的有熊族的生存之根本。況且,她風濟谷又是大荒鹽水族的第一把手,即使不是敵人,也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無論是烏了,還是其他的族里人等,是絕對不允許她胡亂地闖蕩的。
哪怕他是為了救溪谷,也是絕對不可以這樣亂來的。在大荒,已經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就是,打著各種各樣明明白白的幌子做借口,去達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搞得最后,滅了種族,悔斷腸子的有不少的人呢。
所以,明面上有熊族一時半會沒有去追究她,但是她還是逃不掉暗中的算計。
會是誰呢?這兩個人也如此地猜測著,一邊拼了命地跑。
可是,兩個隨從抬著風濟谷,跑了半天,老是找不到那一個哨棚了。那一個哨棚,高聳入云,威嚴肅穆,站在老遠的地方。應該就能夠看得見的呀,現在它卻不見蹤影。
又往前面繼續跑了一陣子,仔細一看,又回到了原來休息的老地方了。
其中一個人就說道:“我們是不是進入了某一個陣法里面,繞進這個迷魂陣式里,走不出來了?”
“看這情形,咱們走了半天,還是如此的結果。應該是出了大問題。那我們再走一遭試一試,隔一段路,就用石頭擺一個箭頭,再看一看后面的情況,腳下仔細一點,看能不能走出這個怪圈圈。”年紀大的那一個顯然還是鎮靜一些。
兩個人在一陣恐慌之后,才弄明白,現在無論怎么慌張,也是無濟于事的。
兩個人又重新走了一趟,分別記住身邊的景物樹木雜草之類的,還數了腳步數,擺好了箭頭。
轉眼之間,兜兜轉轉,又過了一個時辰,還是回到了原來休息的那一個地方。
兩個人一時傻眼了,又不敢放下風濟谷來,只是害怕一放下來,她就消失不見了。
年長的一個說道:“咱們再這樣跑下去,也就會如風大王一樣暈球了,現在得想一想辦法,不要盲目地再跑動了,不然的話,咱們三個人一起完蛋。”
于是,他們兩個就坐下來,依然是雙手絞著,抬起她不放下來。
年老的那一個仔細地觀察,看那風大人,好像是中了蠱惑的表現癥狀。
奇怪的是,一同行的是三個人,沒有分開過一時一刻,她中了蠱,咱們兩個又為什么沒有呢?
而且,是不是剛才休息的地方,有什么陣法的開關門,被我們一屁股坐中了,就給觸動了,才如此迷路?
得想辦法才是呀,現在能依靠的,只有咱們兩個人自己了,天和地,哪怕是咱們的大王都是靠不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