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濟谷與隨從們離開了溪谷的部落,加緊趕路,馬不停蹄。想盡快的渡過大河,趕到中原,找到巴務相。
好在溪谷給自己一行補充了不少的干糧,以及一些水。按照估算,如果路上不耽誤的話,沿途的村莊再適當地補充一些的話,吃喝是能夠有保證的。
這天旁晚,一行人行至一個山坳處,覺得又餓又累。本來,這一路行來,因為大荒天長日久的干旱,四面的山上一片枯黃寂寥。好不容易看見有路邊一個村莊,里面也是空蕩蕩的,里面的人早就逃荒而去了。
而且,大家知道,這樣的一些村落里面大多數的是臭氣熏天,一定是人畜發了瘟疫病死,還有餓死在里面,沒有人去收拾導致的。
再強行往前走,可能就深入大山里面了,還不一定有人煙。風濟谷決定就在此地休息,等到明天天亮再出發。
于是幾個人下了馬,把馬拴在一顆粗樹上,走進村子里去,果然村里面是空無一人。
在靠近住處的空地上,發現有不少堆放稍微整齊一些的原料石塊,還散落著各種形狀的,已經打造成雛形的石頭塊,有的已經成型了,有石頭斧子,石頭矛,彈弓等等的形狀。
看起來,這里好像是一個以石器加工為生的部落。
旁邊還有一個石洞,洞口前面有一個石頭桌子,桌子上面啥也沒有。石洞東邊有一堆柴禾,柴禾對面,有幾塊石頭搭起的灶臺,上面放著一口鍋,陶鍋里啥也沒有,只有在鍋的最底層,粘著一股黑黑的糊狀物,已經干枯的樣子。
每一個人都很失望,大家默無聲息地坐在石頭凳子上。
“先就地休息一下吧。大家不要落單了,互相呼應著。”風濟谷吩咐道。
突然“咚”的一聲巨響,大家尋聲扭過頭去看,同行的一個,叫做米粒的,突然就沒了蹤影,喊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風濟谷和獨臂面面相覷,隨即,緊急的,開始在前后左右尋找,他們兩個又害怕分太開,一邊找,一邊喊:“米粒!”
那個叫著米粒的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應。
是被人搶走了嗎?他身上的一袋干糧,最先吃完了,水也所剩不多了,他身著也是的粗麻布片串連起來的衣服,還布丁摞著補丁,手持的武器也只是個柏樹兜子砍造而成的,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樣值錢的貨呀。
他又是一個干瘦黑矮的人,誰要想捉了他去吃他的話,也沒有幾兩肉可供吃的。
這事情發生得太奇巧了。無論怎么樣,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消失就消失了哪。
她與獨臂兩個人背靠著背,在村莊里里外外,來來回回繼續搜索,她又吩咐其他的幾個人守在村口。
“頭兒,依我看,咱們還是放棄尋找米粒吧,說不定這里還有更大的危險潛伏著,我們沒有發現而已。我們快走吧,看看這個天氣,不是很妙啊。明天還不能到達大江岸邊上的話,如果碰上風雨雪天氣,山路被冰雪封凍了,就糟糕了。我們這么多人,不能為了他一個人,去凍死,去餓死。我們應該馬不停蹄趕路去,一刻也不能耽誤才是啊。”獨臂無比擔憂起來。
“米粒說不定還活著呢,我們就這樣走了,那他就真的是沒有命了呀!更何況,他是溪谷那邊給我的人,是非常優秀的一個小伙子。”風濟谷不愿意這樣就放棄一條人命。
“可是。。。”獨臂還沒有說完,風濟谷就打斷了他。
“你不要再說了,我們不要分開,背對著背,加緊搜尋。”
兩個人拐到村子的邊緣處,村子出口處是一條羊腸小路,向南通向一個寬大的峽谷。
兩個人順著小路走進去,看見這個峽谷兩邊的山上,并沒有高大的樹木,也沒有茂密的灌木。谷中靠北邊是低緩的草甸山坡。
奇怪的是,現在正是嚴冬時節,北面的坡地上,卻有非常青翠茂盛的雜草。風濟谷猜想,其他的季節,這里一定是水草肥美之地。
南面則是陡峭如斧削一樣的山壁,山壁上也是光禿禿不見雜草和樹木,清一色的板板巖石。
那峽谷的中間卻是不毛之地,泛著火紅焰色的泥巴,似乎全部都結結實實的凍結著。
整個山谷,一派蕭殺的景象,與谷口外的這個村子判若兩樣。這個村子則是掩映在粗大的繁茂的古木林中。兩者反差也是太大了。
兩個人繞著村子轉了一整圈,也沒發現米粒的蛛絲馬跡。
眼見馬匹人員已經餓得不行了,便說道:“獨臂,你牽了馬,去那邊峽谷里,那北邊的山坡上遛一遛。我記得北面一片坡上有青翠雜草的,趕緊地吃一點就回來,我來取火燒一些水喝。一會兒大家來吃干糧喝水。”風濟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