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一定是在哪一個地方,有一個又細又密的大網(wǎng),把它罩著,其他的魚蝦鱉蟲,才不能隨意進入。
但是,這里的水質(zhì)如此純凈,是用來食用的?還是有其他的什么特別的用途?而且,這里面安靜得出奇,這不正常啊。
順著繩子,她又往下面滑下去一段,越往下面去,里面逐漸地變得黑暗起來,而且,水也逐漸變得冰冷,越往下去,越來越刺骨,自己已經(jīng)被凍得忍受不了了。無奈,她只好順著繩子往上爬。
漸漸地,快要到達水面上了,她看見水中有無數(shù)漁網(wǎng)的影子,在晃蕩著,在水塘上來回地撒著。
她知道,那是有人在網(wǎng)她呢。因為這水塘里面,根本就沒有魚蝦之類的可捕的。
她就趕忙鉆出水面。
果然,那綠衣正指揮著一幫子人,拿了大漁網(wǎng),正在池塘的四周,密集地撒著網(wǎng)。她要把那一個野丫頭,用網(wǎng)從水里撈起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突然地,看見她自己鉆了出來,綠衣真是又驚又喜,立即下令眾人抓住她。
風濟谷對綠衣姑娘說道:“不用你抓我捆我啦,你要怎么辦都可以,盡管說就行了。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要與我打架呢?我之所以攔住你,那是因為,那一個石亭子里,有一只大白虎,它還捉了一條龍正在吃著。我是怕你受到傷害,而且,你又是走在最前面的,是最危險的。”
“哈哈,你真的是逗,你不要為自己辯解了。我的那亭子里,還有天神正在吃著人頭呢,哪里有什么大白虎。我自從二歲來到后灶部落開始,我就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就從來沒有看見過什么老虎,別說還是白色的的,這分明是你在強詞奪理。”綠衣一臉的不相信。
風濟谷十分地納悶,這個姑娘,為什么脾氣就如娃娃的臉,明明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她是十分的友善謙和,如今怎么變得一言不合,就抽刀輪棍棒的,而且一副敵視的表情不說,她自己以為自己的判斷就是真理。
風濟谷啞口無言。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解釋,已經(jīng)是無用了,只好跟著她,再做打算吧。
自己心心念念的,不是要與她打贏架,這個是沒有時間了,而是要想辦法,帶著那個白胡須老頭回去,盡快的。
一行人跟著綠衣,七彎八拐,最后還是拐到了一個山洞里,把風濟谷他們?nèi)齻€人,往里面一推,就關(guān)了洞門,又用粗木杠子頂?shù)址€(wěn)妥了,就走開了。
三個人仔細地分析,為什么這個女孩子,會有如此的反常的態(tài)度以及行為。
當然,這個洞無論她用多粗的杠子頂?shù)侄撮T,對于她風濟谷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障礙。問題是,如今的情況,是要盡快地找到白胡須老頭,還要萬分地保證他的安全。
就在與綠衣女子的短暫糾纏之中,那白胡須老頭真的是一瞬間,就不知道被帶到哪里去了。
緊急,真的是不能再耽誤了,哪怕是一眨眼睛的時間,風濟谷決定自己出去打探一番,萬萬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了。
她出得洞來,吩咐兩個隨從就在里面呆著,遇到人來就正常地回應(yīng),小心應(yīng)付。
這個時候,天就黑了下來,那洞口的木屋之中,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各色人等,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她小心地靠近那木屋,只聽得里面鼓樂鳴奏,之后就是殤鼓那凄婉的有節(jié)奏的敲打聲,伴隨著男中音低沉的訴說聲,還有有紙錢燒過后的特殊味道隨風飄過來。
突然,黑暗之中,竄出一條惡狗來,這一條狗十分地高大威猛,類似雪獒,但是又沒有雪獒的肥胖臃腫,它一下子就朝她沖過來,直接就撲向風濟谷,這是她沒有料到的。
她感到非常地奇怪,在白天進山來的時候,整個山上并沒有聽見一聲狗叫呢。
也是,大凡一個顯赫的部落氏族,沒有狗狗看家護院,那才是不正常呢。
接著就跟進來一幫子壯漢,一個個手持家伙,一下子就捉住了風濟谷,她并沒有掙扎,也沒有一絲的反抗,她要的就是能夠隨他們進到那木屋里面去,或者最好能夠與白胡須老頭關(guān)押在一起。
估計他們不會把她關(guān)到綠衣給的那一個洞里去了,因為這一伙人十分的明白,那根本就是關(guān)不住她的。
她這一次,是被按在老國王的靈柩前,披麻戴孝,一邊跪著,一邊陪著來訪的客人磕頭行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