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去,齁得黃梔出現痛苦面具:“二嬢,咱過完這個冬,就不活了是吧?”
糖這么金貴的物件,也能放這么多!
你可以說二嬢sharen不標準,但不能說二嬢做飯有差距。
二嬢要吃人了。
黃梔大義凜然拉老板下水:“山月姑娘,您說是不是甜得發齁!”
山月面無表情又吃了一口,言簡意賅:“還行吧?!?/p>
二嬢不吃人了,笑瞇瞇反手給山月又打一勺:“三月慢慢吃——”
滿滿一勺,一點沒抖。
她為啥喜歡山月?因為山月是為數不多能把她做的菜面無表情吃完的人!
士為知己者死!
二嬢為山月洗手做羹湯!
山月又剜一小勺,面無表情咀嚼:她又沒味覺,只要不是屎,她都能干完。
東苑諸人皆有,連程行郁也分得一杯羹。
“糯米滋陰,您多吃?!背绦杏魷\淺兩口,便預備打包帶走,一邊說,一邊翻程行齟的眼皮子:“但,脾胃不好之人需少食甜糯之物——若斷了他的湯藥,這幾日就會醒?!?/p>
程行郁抬頭看山月,干凈得像雪地里初生的小鹿:“要他醒嗎?”
山月不以為然:“隨意,醒了也是個廢人。長久動彈不得,手腳遲早會萎縮——天橋雜耍的罐子人就這么來的,這種人天生活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