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郭倉與崔鈞才是自己人!
而且他很快就想通了崔鈞為何讓郭倉動手,一是因為葬天澗離閬東道更近,方便出兵;二來萬一日后消息泄露,首當其沖的懷疑對象定然是南宮家,而不是崔家。
“你剛剛說的這些事可有其他人證?比如說經辦的官吏之類的?”
“沒了。”
孟昌苦笑道:“崔鈞做事謹慎,怎么可能留下把柄,經辦的戶部吏員這兩年都先后被滅口,你就算想查都查不出證據。”
“那葬天澗一戰你知情嗎?”
洛羽接著問道:
“京城傳言,有大乾軍卒偽裝成乾軍襲擊了葬天澗口,此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只負責糧草。”
孟昌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畢竟姓孟,不姓崔,崔鈞不可能什么事都跟我講,但我猜,大概率是郭倉動的手吧。”
“那你知道崔家為何要針對武家軍嗎?大軍兵敗對他們來說到底有何好處?”
“這我就不知道了。”
孟昌再度搖頭:
“我只知道武成梁與崔鈞曾有些許小矛盾,但應該還不足以到致人死地的地步。
洛將軍,我能說的都說完了,還有什么要問的?”
“沒有了。”
經歷過短暫的憤怒,洛羽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冷聲道:
“進來吧。”
在孟昌呆滯的眼神中,一襲墨色長衫的君墨竹從牢門外走了進來,將一卷證詞放在了他面前,還有紅泥印紙。
“簽字畫押吧,這就是你的口供。”
實則君墨竹一直待在隔壁牢房,孟昌一邊說他一邊寫,一字不漏。
望著密密麻麻的狀紙,孟昌在片刻的掙扎后艱難的摁下了自己的手印,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