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我看了看天上濃的要滴出墨水的天空,呼出一口氣——
今晚,大概就是最后一晚了吧。
畢竟,催眠也是有時效的。
當鬧鐘響起的時候,不是我活,就是一起死。
我來到校門口。
沒記錯的話,娜娜最后是把刀掉到了草叢里。
我從雜草中摸出那柄砍刀。
刀刃已經卷邊了。
但是手感還是那個手感。
娜娜也真是的,殺人還用我曾經的兇器。
不過無所謂了。
蘭蘭的電話又一次打了過來。
我一邊接起來,一邊向著新宿舍的方向走。
「別擔心,我馬上就到了。
「你確定你是在宿舍對嗎?
「好,我很快就去陪你。」
另一只手拖著砍刀,砍刀的刀刃和水泥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砍刀摩擦過宿舍樓的階梯,蹭著大理石地板,來到了新宿舍門口。
我在電話里溫柔道:
「蘭蘭,我到門口了。」
說著抬手推開了門。
可是新宿舍,空無一人。
26
電話那邊,蘭蘭的聲音帶點顫抖:
「安安,你不是說,你有尖叫應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