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剛才可是讓賴郎君開價的,是你自己不開的。”薛紅燭媚眼挑了挑,故作嬌嗔。
“好,算是我的錯吧,薛掌柜若是誠心想要,再添一點,不瞞你說,我心理價位至少三百文一只。”
薛紅燭凝目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好,那就折中取價,一只二百五十文如何?”
二百五?
賴青衫無語,想必這個時空,二百五不算罵人的話。
于是爽快地道:“好,薛掌柜剛才幫了我的忙,我就吃虧一點,二百五就二百五!”
李大頭把賴青衫手里的竹雞接了過來,薛紅燭扭著小腰前去取錢。
大梁的貨幣,一千文是一貫,一貫等于白銀一兩。
五只竹雞,就是一兩銀子外加二百五十文。
收了錢之后,正好就見黑漢挑著兩桶的魚過來,進門就看見了賴青衫,問道:“你今天送什么魚過來?”
他有些擔心自己的魚會跟賴青衫撞上。
如果醉仙居先收了賴青衫的魚,說不定就不收他的魚了,即便收,價錢也會被壓幾分。
他們魚莊管得了漁民,但管不了人家酒樓。
酒樓想收誰的魚,不收誰的魚,魚莊干涉不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得先把魚挑到魚莊,白老爹收了你的例錢,你才能把魚拿出來賣。”黑漢憤憤地說。
賴青衫故作沮喪地嘆氣:“別提了,魚被人偷了。”
“偷了?”黑漢忙將裝魚的兩只水桶撂下,問道,“怎么還有人偷魚呢?”
“不僅偷魚,而且大搖大擺地拿到醉仙居來賣,剛才薛掌柜和李大廚都在場。看在我的面上,他們沒收那小子的魚,現在應該往別的酒樓去了。”
說著,賴青衫看了黑漢一眼:“這事你們魚莊管的吧?要是不管,以后也就別觍著臉要例錢了。”
雖然黑漢并不喜歡賴青衫,但賴青衫現在也算是魚莊的一員了,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誰偷了你的魚,等我賣完這些魚,我回魚莊叫人。既然是自家人,你的事,白老爹不會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