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嵇氏,茍東錫一直糾纏柳師師,估計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敢對茍東錫怎么樣,反而記恨上了柳師師。
自古,都是女人比男人更懂得為難女人。
柳師師六神無主,蹲在官牛身邊,梨花帶雨地流淚,真是我見猶憐。
她越是如此,其他婦女就更妒忌,畢竟連哭都能哭得這么美麗的女人,讓她繼續留在村里,誰也不能安心。
她們倒是想像她這樣,一個眼神就能把男人的魂給勾走,但她們長得太抱歉了。
都是粗蠢的村婦,平常干的都是粗重活,哪有柳師師這種魅力?
樓心月蹲在柳師師身邊,柔聲安慰著她。
本來站在田埂的秦淮安,這時也脫了鞋,卷起褲腳走進了水田,伸手從牛嘴吐出的白沫蘸了蘸,放到鼻端聞了聞,說道:“賴兄,這牛……會不會是中毒了?估計是吃了什么毒草。”
那一瞬間,賴青衫敏銳地捕捉到了楊大腚的表情,他似乎眼神有些躲閃,忙問:“柳娘子,這牛平常都是誰喂的?”
“都是……都是我割的牛草,有時是婆婆喂,有時是我喂。”柳師師低語道。
柳師師她婆婆忽然蹚水過來,拽著柳師師的頭發,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定是你,定是你割了有毒的草,把牛給喂死了!你個喪門星,你克死了我兒子,現在又把官牛給克死了!”
“住手!”賴青衫和薄大蟲迅速過去,將柳師師的婆婆給拉開了。
柳師師悲從中來,只覺萬種委屈,充斥著她的心頭,淚珠撲簌簌地砸進水田。
茍東錫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這個小賤人……得不到,那就毀了她!
賴青衫大概能夠判斷,這頭官牛之所以會中毒,大概就是茍東錫一伙兒搞的鬼,只是現在沒有證據,他只能暫時先忍下來,問秦淮安:“秦兄,能治嗎?”
秦淮安抱歉地說:“我家雖是開藥鋪的,我對藥材倒是有些熟悉,但對藥理……我也不敢亂治呀。”
“心月,你快去把阿璃給找回來。”賴青衫急忙吩咐樓心月。
樓心月點了點頭,走上田埂,先往東山崗而去。
鐘璃應該采藥去了,之前采藥都在東山崗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