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家,燈火明亮。
楊大腚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又看了看旁邊安之若素的茍東錫,拱手道:“村正,我是按你的吩咐給柳寡婦家的官牛下毒的,你可得保著我呀!”
“你急什么?”
茍東錫悠然看了楊大腚一眼,冷冷一笑:“過了今晚,賴青衫這個屯長就當不成了,寡婦師這個賤人也會身敗名裂,他們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
“最好把那小寡婦趕出烏蠻村!”嵇氏憤憤地說,讓柳師師留在村里,她總是不放心,怕男人被勾引了去。
“我已經讓熊二去鄉里請人了,這一回,我要重新拿回烏蠻村的主導權!”茍東錫眼睛透著一股狠辣。
忽然之間,嵇氏感覺暈乎乎的,不禁扶了扶額頭:“怎么了這是?怎么感覺有些頭昏腦漲呢?”
“嘶——”楊大腚揉了揉眼睛,“是呀,好像有點困了的感覺?!?/p>
哐當!
嵇氏先倒下了。
楊大腚吃了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但一彎腰,他也跟著倒在了嵇氏身上。
“你們怎么了?”
茍東錫有些懵了,從凳子上站起來。
剛一起身,就有些頭暈目眩了,很快,他也倒在了地上。
被捅破的窗戶紙,一根竹管還在不停地往里噴煙。
“賴郎君,他們好像都暈倒了?!辟R蘭墨聽到里面倒地的聲音,低語道。
賴青衫這才將竹管收了回來。
和賀蘭墨各自抽出一條布條,先把口鼻蒙住,這才推門進入茍家。
同時又把窗戶給打開通通風。
……
熊二已經帶著鄉正廉士潔、田典鋤阿龍進村。
這么晚了到烏蠻村,廉士潔和鋤阿龍本來是不想來的,熊二只好跟他們說,賴青衫在村里搞破鞋,跟正在孝期的小寡婦柳師師勾搭上了。
廉士潔和鋤阿龍這么一聽,覺得這事情還不小,而且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思,就跟著進村了。
“熊二,你說的是有影嗎?”鋤阿龍畢竟之前得了賴青衫的好處,所以也不想看到賴青衫出事,進村之后,又確認了一番。
“哎呀,鋤田典,這事我能開玩笑呢嗎?”熊二一本正經地說,“賴青衫是個什么貨色,在村里誰不知道?”
說話之間,看見遠處一群人烏泱泱地趕過去。
“馬德,干嘛呢?”熊二叫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