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發白,已至黎明。
賴青衫走進社廟之中,鐘璃正給一個村民的傷口縫針,古代也是有外科手術的。
當然,都是比較簡單的手術。
鐘璃潔白的額頭,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她咳得更厲害了。
洛紫瓔拿著干凈的布,幫她擦了擦,一臉擔憂地看著鐘璃。
熊二已經縫好了針,趴在一張竹榻之上,但人已經很虛弱了,畢竟被砍了一刀,傷口三十幾針,敷在傷口的金瘡藥,持續傳來刺激的疼痛,讓他健碩的身子都在忍不住顫抖。
寧煙拿著藥酒,在給一個村民按摩揉搓,他沒有刀傷,但身上多出淤青。
樓心月則是按照鐘璃的指導,在給一個頭破血流的村民包扎。
“媽的,下這么重的手!”
白狗、楊大車幾個村民見狀,又跑到社廟外面,將阿扁幾個一頓拳打腳踢。
阿扁直接被打得吐血。
“行了,別把人打死了。”賴青衫淡淡地出言提醒。
阿扁看著烏蠻村圍攏過來的村民,個個眼中充滿了殺意,心頭也有一些恐懼,忙道:“賴青衫,你們打也打了,該放我們回去吧?”
“你們是跟烏蠻族沆瀣一氣的反賊,我們正要拿你們到縣衙領賞呢,怎么能把你們放回去?搞笑!”
“你……”阿扁渾身疼得都快散架似的,傷痛讓他不能動怒,一動怒胸口就疼,“你冤枉我,我根本沒有……”
“賴村正說的倒也不是沒可能,我聽說你婆娘就是烏蠻女人。”躲在人群中的老苦頭說了一句。
得到這一信息,賴青衫笑了:“阿扁,你還有什么話說?你婆娘是烏蠻族的,可能誰家的土地,當年就是你老婆娘家的吧?而且因為水源的事,你跟我們烏蠻村有了沖突。你在你婆娘的攛掇下,惡向膽邊生,想要將烏蠻村這些屯民斬盡殺絕!”
阿條幾個,耳聽賴青衫越說越夸張,心下也就越來越慌了,這種事雖然聽著荒唐,但難保有人就相信這一套。
萬一縣里有人想要進步呢?
“天色不早了,縣衙應該點卯了,把他們送去縣里!”
皮大膽將鞭子往腰間一插,招呼幾個村民過來,將阿扁他們幾個從地上拖起來。
阿條忙道:“別,賴青衫,賴兄弟,這……這都是扁哥叫我們做的,你,你放過我吧!”
阿扁憤怒地道:“阿條,你個膽小鬼,事情都是大家一起做的,你……你現在先撇清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