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青衫劍眉挑了挑,問道:“是有什么難處嗎?”
薛紅燭坐在賴青衫側面的位置,低著頭,沉吟了幾秒鐘,說道:“說來不怕賴郎君笑話,我夫君他……之前就是驃國的玉工,現在雖然不雕刻玉石了,但家里好像是有一套砣具。”
“你夫君……”賴青衫看了薛紅燭一眼,古代結婚較早,薛紅燭二十幾歲的人,有過一段婚姻也很正常,“他怎么跑到驃國去了?”
“他在前朝犯了事,逃到驃國去了,最近他又偷偷跑了回來……”薛紅燭似乎不肯說她家里的事,急忙轉移了話題,“如果賴郎君需要砣具,等店里稍微清閑一點,我帶你去一趟。”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賴郎君客氣了,若不是你當初一道盤龍鱔,醉仙居的生意也不會這么好。”
薛紅燭欠了欠身:“賴郎君慢用,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
中午是吃飯的點,醉仙居人滿為患。
一直忙活了一個時辰左右,客人漸漸少了一些。
薛紅燭把事情交代了下去,隨即上樓來找賴青衫。
賴青衫趕著牛車,讓薛紅燭坐進車廂里,隨著她的指引,牛車出城,一路往南而來。
來到一處鄉村的草市。
蒼云縣的集市也沒多大,草市自然就更小了,都是附近鄉村的小販,拿了一些農產品擺在那里賣著。
“到了,這個時間,他應該在這里。”
賴青衫把車停了下來,抬眼看去,路邊竟有一家賭館。
鄉村的賭館,門面不大,里面卻很熱鬧,賭客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傳出來。
薛紅燭從車上走下來,眼神似有一絲哀傷,但她是開酒樓的,每日笑臉迎人,從不會讓情緒影響到自己的生意,因此她的哀傷一閃而逝。
隨即,她便走進了賭館。
賴青衫跟了進去。
“高進,這一把又輸了!”坐莊的一個黑面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手氣不好,媽的!”人群之中,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身邊的人打趣道:“輸就輸了,回頭找你媳婦去拿點,夠你賭個十天半個月的。”
“是呀,聽說你媳婦那個酒樓,現在生意可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