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忠藏在一棵大樹后邊,微微探出了頭,又一箭射了出去。
他也是大概判斷一個位置,在黑暗中盲射。
自然沒有射中。
賀蘭墨卻從他箭矢射來的方向,迅速射出一箭,篤,射在蔣忠前面的樹上,頓時就把蔣忠嚇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有這一棵樹擋著,這枚羽箭現在已經在他身上了。
“啊——”
身后一聲慘叫傳來。
蔣忠回頭,問道:“怎么了?”
“桃郎……桃郎他又中箭了?!必堅诓輩仓械氖窒?,緊張兮兮地道。
蔣忠快步上前,這次桃郎則是咽喉中箭。
黑暗之中射中咽喉?!!
賴青衫莫非有夜視眼嗎?蔣忠并不知道是賀蘭墨射的箭,但他見過賴青衫剛才展示的箭術,只道是賴青衫射的。心頭頓時也慌了。
“撤吧!”
為了不暴露留下證據,蔣忠讓人將桃郎還有另外一個受傷的手下,一群抬走,悄默默地往林子深處撤出去。
賀蘭墨的箭也用完了,從地上尋找蔣忠他們剛才射來的箭。
嗖嗖!
幾箭繼續朝著林子中射過去。
忽的,又聽到了一聲慘叫,不知是誰,又被射中了。
林子里的動靜漸漸遠去,賴青衫稍微松了口氣:“應該是走遠了?!?/p>
“黑山寨這些狗日的!”皮大膽咋咋呼呼地吼叫,“叫我們來參賽,又在半路上埋伏,草他娘的!”
賴青衫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道:“未必是黑山寨,也有可能是曾市頭,我若死了,曾市頭欠下的其他債務,可就沒有債主了。”
“麻蛋,輸不起開什么賭盤?”
“行了,先回去吧,剛才受傷的弟兄呢?怎么樣了?”
危機解除之后,鐘璃最先檢查了兩個傷者的傷勢,一個大腿中箭,一個面部中箭。
面部中箭那個,射到骨頭,箭頭沒有穿透,箭矢已經掉了下來,但依舊滿臉是血。
大腿中箭那個傷勢卻比較深,賴青衫上前,先將箭桿折斷,讓箭頭先留在大腿內。
薄大蟲只是箭頭擦傷,流了點血,倒是沒有大礙,讓人先將傷者攙扶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