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的時候,賴青衫才從縣衙出來。
駕著牛車,就要準備出城了,畢竟記掛著賀蘭墨的傷勢。
雖則鐘璃說過,賀蘭墨沒有致命傷,可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條件,傷口是很容易感染的,由不得他不擔心。
車子經(jīng)過醉仙居的時候,忽見一伙人來勢洶洶地沖了進去。
接著就見幾個客人慌亂地逃了出來。
賴青衫皺了皺眉,當即跳下車來,大步走了進去。
但見薛紅燭被幾個大漢逼進了墻角,店中的伙計也被其他大漢按在地上暴打,桌椅亂砸,地上都是碎裂的碗碟。
一片狼藉!
“你們是什么人?”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眼神陰鷙,回頭冷冽地剜了賴青衫一眼:“聽好了,小爺我叫蔣義,是宮頭界市的,識相的話,別多管閑事!”
“蔣義?蔣忠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哥?怎么著,你也聽過我哥的大名?”
“宮頭界市,跑到縣里來撒野,沒人治得了你們了是吧?”
蔣義不由笑了起來,輕蔑地看著賴青衫:“小子,看來你是想替薛掌柜強出頭了?口氣還挺大,沒人教你怎么做人是吧?”
“你們曾市頭在哪兒?讓他來見我!”
“呵呵,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也配見曾市頭?”蔣義囂張地走到賴青衫面前,抬手就要往賴青衫面頰上招呼過來。
賴青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同時一拳就往對方面部砸了下去。
蔣義腦袋向后一仰,鼻血就躥出來了,退開了一步,招呼身邊的手下:“麻蛋,給我打,打廢他!”
對方人多勢眾,賴青衫赤手空拳肯定是要吃虧,當即抓起一條長凳,猛地就往沖在最前的一個大漢腦袋砸了下去。
那個大漢哐當就倒地上了。
其他大漢見狀,紛紛抓起長凳,跟賴青衫對抗了起來。
賴青衫邊打邊退,退到了門口,遠遠地看著邢捕頭帶著幾個捕快過來,急忙喊道:“都踏馬給老子消停了,信不信報官抓你們?”
“報官?哈哈,知道縣衙有多少官吏平常到我們宮頭界市快活嗎?”蔣義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同時瞧準機會,一記飛踢就往賴青衫胸口踢來。
賴青衫手里抓著長凳,自然毫不客氣地砸了下去。
“啊——”
蔣義抱著小腿,坐在地上嗷嗷直叫。
賴青衫都無語了,要說蔣忠還有一點手段,蔣義就尼瑪是個二貨,感覺身手也很一般。
“邢捕頭!”
蔣義忍痛,朝著過來的邢捕頭大叫:“有人打我!你快把他給抓起來,關(guān)進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