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回頭,正好看見女醫生愣在原地,渾身發顫的樣子。
她以為這新來的醫生是被小姐的情況嚇到了,畢竟前兩天那兩個小傭人第一次看見時,反應比她還大。
花梨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警告:“今天在這里看到的一切,不準傳出去半個字。”
“若是讓我知道外面有任何風言風語,你的下場,會比死還難看。”
姜槐眼底寒光一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迎上花梨審視的目光,點了點頭:“我明白,這是醫生的職業操守。”
花梨見她還算鎮定,臉色稍緩。
她看著床上依舊昏睡不醒的楚綿,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對姜槐吩咐道:“先給小姐輸消炎藥,然后給她身上的傷抹藥。”
“要用最好的藥,抹了就能看到效果的那種。”
花梨的語氣變得強硬,“最好能在兩天之內,把小姐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消掉。”
“好的。”
姜槐強忍著眼眶里洶涌的淚意,提著醫藥箱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花梨看著床上那具遍體鱗傷的嬌弱身軀,也有些不忍再看,便轉身道:“你在這里處理,處理好了,來樓下客廳找我拿酬金。”
“好。”
花梨不再停留,轉身離開,并體貼地將房門從外面帶上了。
“咔噠。”
門合上的聲音,像是一個開關。
姜槐立刻沖過去,將房門從里面反鎖。
做完這一切,她再也支撐不住,轉身靠著門板,緩緩滑落在地。
她取下口罩,那張明艷張揚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看著隔斷墻后那道模糊的影子,心疼得快要無法呼吸。
她捂著嘴,壓抑著喉嚨里幾欲沖出的嗚咽,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邊。
“寶貝。。。。。。”
她想去搖醒她,可伸出的手,看著她身上那些猙獰的咬痕,卻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不敢碰,怕一碰,就把她碰碎了。
楚綿的眉頭緊緊地鎖著,漂亮的嘴唇干裂起皮,像是很久沒有喝過水。
姜槐連忙拿起旁邊的水杯,用棉簽沾了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潤濕著她干裂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