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兩天,醫(yī)生一次又一次地往這些傷口上抹藥時,她該有多疼?
被他一次次索取和折磨時,她該有多疼?
無邊無際的自責和愧疚,像一張巨網(wǎng)將他牢牢困住。
他在床頭站了很久,直到確認她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轉身快步走進衣帽間,從里面找出了一套最寬松柔軟的棉質睡衣和長褲。
回到床邊,動作輕柔地將她身上的睡裙脫下,再給她換上干凈的衣服。
他盡量避開那些傷口,可即便如此,楚綿還是在沉睡中感覺到了不適。
“傅靳年。”
“不要了傅靳年。。。。。。”
她無意識地呢喃著他的名字,聲音又輕又軟,帶著依賴和委屈。
傅靳年的動作猛地一頓。
她在昏睡中的喃喃讓他差點當場崩潰。
他強忍著眼底洶涌的酸澀,俯下身將她虛弱的身體輕輕抱入懷中:“阿綿,別怕,都過去了。”
“我在這里。”
“我?guī)阕摺!?/p>
給她穿好衣服后,傅靳年正準備將她抱起來,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聲。
嗡。。。。。。
嗡。。。。。。
他擰起眉,循著聲音找過去,最終在客廳的茶幾底下找到了一個正在不斷震動的黑色衛(wèi)星電話。
他眉頭緊鎖,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
“誰?”
傅靳年率先出聲,聲音因為壓抑著情緒而顯得格外沙啞低沉。
與此同時。
沐家老宅外數(shù)公里的一輛越野車上。
坐在后座的楚璟看著終于接通的電話,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衛(wèi)星電話是他們之前讓溫硯塵冒著巨大的風險送到妹妹手里的。
可后來妹妹被帶到老宅后就失聯(lián)了,他剛才也只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試著撥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