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呢喃:“怎么會這樣?怎會這樣…
若安兒不行了,那回兒,就是唯一的皇室血脈了!
可他,有一半的齊國血脈,這…這可如何是好…”
沈長樂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聽見安盛陽失神的碎碎念,這才知道…
原來她堅持要江月進門,并非只是為了圓滿她和江問將軍的遺憾;
更是因為,她介意回兒的血脈不純!
不過,現在的沈長樂無暇顧及這些問題,只睨著她堅定地說了句:“辭安不會有事的!”
便提著裙子,轉身大步出了門。
“王妃,披風!”
沈長樂單手接過披風,“嘩”地一聲展開,旋轉披在肩上,高呵道:“備馬!”
隨后便迎著江辭安的方向,疾馳而去。
寒風颯颯,披風獵獵作響。
沈長樂的臉也被凍得發紅。
但她絲毫感覺不到寒冷,滿心只有一句…
快一點,再快一點!
辭安你要等我,千萬不能有事!
終于迎上了冬獵的車隊,安皇鑾駕親自護送,這也愈發彰顯了江辭安的傷勢嚴重。
她翻身下馬,安皇自馬車掀簾關切。
“譽王妃,你,你怎么自己過來了?”
“辭安呢?”
她實在懶得和他多說!
安皇一怔,連忙示意女侍扶她上車。
“譽王…是替朕受的傷,朕,有愧于他??!”
沈長樂上了馬車,見一眾太醫將床榻圍得水泄不通,斥令道:“都讓開!”
江辭安的身體一直都是她親自調理,誰也不會比她更清楚!
見到江辭安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唇色黑紫,沈長樂心疼極了。
顫抖著手,急迫地撫上他的脈搏。
祝九行一直跪守在床邊,見沈長樂面色凝重。
他忍不住含著眼淚詢問:“二嫂,二哥他…”
眾位太醫彼此對視一眼,見沈長樂低頭不語,還故作悲痛地安慰道:“我等已經盡力了…還請王妃,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