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堡壘的深海監測屏上,血色警報正沿著北緯11度線蔓延。三艘懸掛著菲溜子國國旗的武裝漁船,正用加裝的機關炮掃射我國瓊崖漁場的漁民,藍灰色的海水被染成暗褐——這是本周第三次邊境沖突,也是首次出現平民傷亡。全息投影里,蘇振華老將軍的手指重重戳在屏幕上的馬尼拉灣坐標,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美麗國第七艦隊的電子偵察機就在巴士海峽上空盤旋,這是他們用傀儡當刀,在我們的南海劃下的血線!”
陳巖的指尖捏碎了手中的咖啡杯,陶瓷碎片嵌入掌心,血珠滴落在星痕鑰匙上,暗金紋路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紅光。他眼前閃過監測畫面里漁民的救生衣碎片,想起七年前“灰燼”病毒肆虐時,那些在封城令下倒下的同胞——同樣的陰謀,換了海域重演。
“夜梟,接入瓊崖漁場的應急通訊頻道。”陳巖的聲音冷得像南海的深流,“我要聽幸存者的證詞。”
揚聲器里傳來海浪的呼嘯和斷斷續續的哭腔:“他們……他們穿著迷彩服,說我們越界……老林叔只是舉起國旗,就被機關炮掃中了……”
王莉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她的物質結構洞察穿透監測屏,指向菲溜子國呂宋島的熱帶雨林:“那里有異常能量反應,不是自然形成的。”她調出衛星掃描圖,雨林深處的峽谷里,隱約可見偽裝成氣象站的金屬建筑,“電子信號被屏蔽了,但從地殼震動頻率看,是地下軍事基地的特征。”
就在這時,控制臺突然彈出一行幽藍色的數據流,是龍嘯云的加密協議:【呂宋島地下120米,‘蜂巢’指揮系統,美麗國塞拉利昂公司的量子防火墻,后門在東經121°37的地熱管道。——燭龍】
緊隨其后的是王振國的補充信息,帶著神經毒素殘留的微弱波動:【基地能源核心與‘深空之眼’次級節點有11%共振,摧毀時需用星痕能量中和,否則會引發局部空間塌陷。——燭陰】
陳巖將手掌按在控制臺的軍徽掃描儀上,星痕鑰匙的光芒與國徽的金芒交織:“蘇將軍,請向高層轉達:陳巖請求執行‘誅邪計劃’。”
三小時后,星火堡壘的授勛室。蘇振華老將軍親手將少校軍銜肩章別在陳巖的作戰服上,金屬徽章的冰涼透過布料傳來,卻抵不過血脈里翻涌的熱流。“這不是榮譽,是軍令。”老將軍的手指劃過陳巖掌心的傷疤,“你的戰場在電磁頻譜里,在數據流中,要用最少的傷亡,敲碎他們的指揮中樞。”
授勛儀式剛結束,陳曉峰就扛著改裝后的電磁步槍沖進來,槍身的納米涂層泛著星痕能量的暗光:“爸,‘鐵壁’小隊的磁力彈已校準,能癱瘓三公里內的電子設備。”陳曉雯則將一枚芯片插入控制臺,思維超頻讓她的眼鏡片閃爍著代碼流:“菲溜子國的軍用衛星軌道已破解,十五分鐘后會經過呂宋島上空,這是唯一的信號窗口期。”
王莉抱著曉雨走進來,女兒的小手正攥著那根加密通訊棒球棍,棍身上的頻率刻度被磨得發亮。“曉雨說,她能感覺到基地里有很多‘冰冷的念頭’。”王莉將一個特制頭盔戴在陳巖頭上,頭盔內側的神經接口與星痕鑰匙形成閉環,“這是結合物質洞察和星痕能量的干擾裝置,能讓你直接侵入他們的量子防火墻。”
陳巖蹲下身,看著女兒眼中跳動的瑩白光芒——那是生命能量感知在預警。“等爸爸回來,教你玩魯班大師的‘萬象天工’。”他在曉雨額頭印下一個吻,起身時,眼底的溫情已化作凜冽的鋒芒。
南海艦隊的“潛龍號”核潛艇在夜色中潛航,像一柄沉默的匕首刺入馬尼拉灣。陳巖躺在作戰艙內,神經接口將他的意識接入“夜梟”的超算核心,眼前的數據流瞬間化作熟悉的王者峽谷地圖——呂宋島的地下基地被系統模擬成敵方高地,地熱管道是側翼的主宰暴君坑,能源核心則是風暴龍王的巢穴。
“‘磐石’小隊,各單位報告狀態。”陳巖的聲音透過加密頻道傳到各作戰單元。
“流螢已抵達信號塔,無人機群準備就緒。”張欽偉的聲音帶著電流聲,他正潛伏在雨林的樹冠上,操控著百架微型無人機。
“鐵壁小隊到位,磁力彈進入待發狀態。”陳曉峰拍了拍肩上的電磁步槍,瞄準鏡里映出基地入口的守衛。
王莉的指尖在星火堡壘的控制臺上飛舞,物質結構洞察讓她精準標記出防火墻的薄弱點:“巖哥,‘天元’坐標已標記,就像你玩弈星時卡對方的技能后搖。”
凌晨三點,呂宋島的熱帶雨林突然掀起電磁風暴。流螢的無人機群組成干擾陣列,在基地上空形成直徑一公里的信號黑洞;陳曉峰扣動扳機,磁力彈拖著藍色尾焰命中基地的避雷針,將電網的電流導入地下;而陳巖的意識已順著地熱管道的信號縫隙,如不知火舞的突進般闖入“蜂巢”系統的核心。
量子防火墻的防御程序化作無數把虛擬的“方天畫戟”,朝著陳巖的意識體劈來——這是美麗國塞拉利昂公司的最新防御算法,融合了“蝕星”的侵蝕特性。陳巖調動星痕能量,暗金紋路在數據流中織成“言靈·守”的護盾,像張飛的大招般撐開一片安全區。
“找到能源核心了!”陳巖的意識體在數據風暴中穿梭,王振國標記的共振點正在閃爍紅光,“曉雯,同步‘燭陰’的中和公式!”
陳曉雯的思維鏈路瞬間將公式傳輸過來,陳巖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翻飛,將星痕能量注入核心的反物質容器——就像他玩女媧時用“指令:創造”搭建矩陣,能量流順著預設的軌跡蔓延,將即將泄漏的高維能量牢牢鎖在容器內。
基地的指揮大廳里,菲溜子國的軍官們正對著黑屏尖叫。他們的雷達失去信號,導彈發射按鈕全部失靈,通訊器里只有滋滋的電流聲。當陳巖的意識體敲響虛擬的“高地水晶”時,整個地下基地的電子系統突然集體過載,屏幕上閃過一行用中文寫的字:“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潛龍號”核潛艇悄無聲息地駛離馬尼拉灣時,陳巖收到了王莉的通訊。全息投影里,曉雨正舉著棒球棍,在星火堡壘的地圖上敲擊呂宋島的位置,奶聲奶氣地喊:“壞蛋的家,塌啦!”
陳巖望著舷窗外泛起魚肚白的海面,肩頭的少校肩章在晨光中發亮。他知道,這只是開始——美麗國的第七艦隊還在南海游弋,“深空之眼”的陰影仍懸在頭頂,但當星痕的光芒與艦艏的八一軍徽同時升起時,他仿佛看到無數星火正在這片海域匯聚,終將燃成燎原之勢。
“夜梟,記錄坐標。”陳巖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下一個目標,塞拉利昂公司的北美總部。”
深海之下,核潛艇的航跡切開碧波,像一支蘸滿晨光的筆,在蔚藍的國土上,寫下屬于守護者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