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就是找到這些‘高潛力目標’,用你的方式去‘投資’他們,幫助他們,讓他們也成為我們團隊的一員。我們要做的,不是一個人的英雄主義,而是構建一個‘向善者聯盟’。”
陳善緊緊握著玉符,手心因激動而微微出汗。
他明白了。先生要給他的,不是萬夫莫當的武力,而是一套方法,一種理念,一個足以改變世界的宏大計劃。他不是棋子,而是持棋人之一!
“先生,我懂了!”陳善的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很好。”林越滿意地點頭,“去吧,不要讓我失望。你的kpi,是在一個月內,讓東城片區的‘善惡因果回報率’,扭轉為正值。”
陳善重重地點頭,領了“任務”,斗志昂揚地離開了。
林越看著他的背影,知道自己這顆棋子,算是徹底活了。接下來,就是等待發酵。
然而,他低估了這個世界“惡”的系統性。
王胖子的死,很快就引起了其背后靠山的注意——本郡太守,趙閻。
趙閻,是天雍界本土的一名金丹期修士,心狠手辣,靠著吞食凡人精血修煉邪功,將整個郡都當成了自己的血食牧場。王胖子,不過是他斂財的無數條狗之一。
一條狗死了,他不在意。但這條狗的死,打破了他牧場的“規矩”,這讓他很不高興。
“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的地盤上,壞我的好事。”
趙閻一聲令下,他麾下的“黑甲衛”立刻出動。這些黑甲衛,都是他用邪法煉制的筑基期修士,實力強大,且毫無人性。
一時間,城內風聲鶴唳。
陳善剛剛幫助過的幾個小商販,被黑甲衛以“擾亂市場”的罪名抓走,屈打成招,反誣是陳善指使他們沖擊糧倉。之前被救的百姓,在黑甲衛的威逼下,紛紛改口,唾罵陳善是沽名釣譽的偽君子。
陳善建立起來的微弱秩序,在絕對的暴力面前,被摧枯拉罕。他本人,也成了全城通緝的要犯,陷入了東躲西藏的境地。
“先生!我們該怎么辦?”一個深夜,陳善在一處廢棄的土地廟里,見到了再次出現的林越。他臉上滿是焦急和憤怒,“這些黑甲衛太強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必須和他們拼了!”
“拼?”林越搖了搖頭,神色平靜,“你這是典型的‘初創企業’思維,總想著用自己的核心業務去和行業巨頭的拳頭產品硬碰硬。結果只能是頭破血流。”
“那我們該怎么辦?眼睜睜看著一切回到原點嗎?”陳善不甘地說道。
“他們用的是‘暴力拆遷’,我們就得用‘資本運作’。”林越的眼中,閃爍著因果線交織的光芒,“趙閻的勢力,看似一個整體,其實是一個由無數利益鏈條構成的‘集團公司’。只要我們能找到他最核心、最脆弱的‘現金流業務’,然后把它掐斷,這個龐大的集團,自己就會崩盤。”
林越在過去幾天,已經用【因果律】將趙閻的老底查了個底朝天。這個趙閻,除了壓榨郡內百姓,還有一個更隱秘、更重要的收入來源——他與鄰郡的“黑風寨”妖修合作,秘密捕獵一種名為“血麟獸”的禁忌魔獸,販賣給一個神秘的魔道宗門,獲取修煉資源。
這條走私線路,就是趙閻的命根子。
“我們不碰趙閻,也不碰黑甲衛。”林越在地上畫了一張簡易的地圖,“我們要做的,是把趙閻的這個‘核心商業機密’,‘不經意’地泄露給他的競爭對手。”
“競爭對手?”
“青河郡太守,吳清源。”林越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此人同樣是金丹修為,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趙閻的地盤,但為人相對正派,愛惜羽毛,苦于沒有借口。我們就把這個借口,送到他手上。”
接下來的幾天,一系列“巧合”,開始在兩郡交界處上演。
一名趙閻麾下負責押送的管事,在酒館里喝醉了,大著舌頭吹噓自己與妖修做生意的“光輝事跡”。而隔壁桌,正坐著一名吳清源派來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