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濟谷抬起頭,看見右邊的一座山上,古木參天。
因為后邊的山崩地裂,這邊的樹木也似乎被狂風(fēng)催殘得很緊,發(fā)泄出很大的呼嘯聲,不但聲音大,還拖著長長的尾哨音。整個山看起來像極了一個超級怪獸。嚎叫著,在夜霧中狂亂地扭動,恍如巨獸在垂死掙扎。
一行人面露懼色。大家都不敢往前走了。
“沒有事啦。我們是經(jīng)常地碰到地塌風(fēng)哮,大原始森林里面的狀況就是這樣的,大家不要怕,緊緊地跟著我走即可。”溪谷一邊說著,一一邊拉起風(fēng)濟谷的手。
風(fēng)濟谷立刻感覺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傳導(dǎo)到自己的身體中,她慌亂的元神開始慢慢地穩(wěn)定下來。
她一看右邊,那山壁上面,約莫二十來步遠的高處,隱隱約約看得見一片青藤,纏圍著一個圓圓的洞口,這個洞孔,往里看過去,里面是黑壓壓的,不知道是不是風(fēng)濟谷自己暈眩,只是覺得這個洞口就像大江里的水面旋渦,在不停地轉(zhuǎn)動著。
溪谷拉著她在前面領(lǐng)路,他一邊大聲地呼喝,一邊往洞口走了進去,還剛剛接觸到洞口的位置,風(fēng)濟谷立馬就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旋風(fēng),將她旋了起來,立刻就暈啦。
“大家手拉著手,緊跟著,千萬不要掉隊了。”有人在喊。
洞里面太黑太黑,風(fēng)呼呼地直吹,這風(fēng)速好快好快啊。
風(fēng)濟谷抬頭看,僅僅只是半步之隔,她就看不清楚溪谷的身影,而自己,就更像是一只皮筋,一會兒被拉得長長的感覺,一會兒又被壓縮得短短的,要不是他牽著她,真是恐懼之至。
還沒來得及恐懼,感覺只是旋轉(zhuǎn)了幾圈,拉伸壓縮了幾下,大家就被旋風(fēng)旋到山洞口了。而這個洞口,與剛才進洞時的狀況,還有這個洞口的形狀,也是截然相反的。
這個洞口這邊才剛剛旭日東升,怎么一眨眼,這里的天就已經(jīng)亮啦。大家感覺特別地奇怪,到底是我們在夢中,還是真有奇特的神靈出來幫助我們,還是這溪谷有超級的神力。我們才走到這個洞外來了呢?而且,一下子就從洞子進口的傍晚,跳到了洞子出口的早晨。
大家一時就面面相覷。更加不敢小看這個土著溪谷了。
那轉(zhuǎn)著巨大漩渦的黑洞,說不定就是他們部落里面的超級法寶。
獨臂非常地迷惑,對風(fēng)濟谷說道:“莫不是他對我們使了障眼法,又或則我們等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間了,難道這里已經(jīng)是陰間了嗎?現(xiàn)在是我們的魂魄在這里嗎?不對呀,還是這幾個人,不多不少,不會到了陰間,還是這幾個整齊劃一,一起到了吧?要不,旋進去又吐出我們的那個黑洞,真的是他們族里的超級魔寶嗎?難怪,他一伙人只剩下了兩個人,還如此地鎮(zhèn)靜。”
風(fēng)濟谷低頭看一看自己的寶石,還是原樣掛在脖子上,一點異樣也沒有,“或許,我們恰好碰到了一條奇道,一條近道,很近的道路,從近道就直接穿到了這一邊來。”
突然大家聽見,不知道是從哪一條山道上,傳過來一個年輕男人的唱歌聲,那歌聲唱道:“山里那個妹妹也,羞答答地來,林里的那個哥哥也,來呀么來砍柴。。。。。。。”那悠長的調(diào)調(diào)超級的好聽。
不一會兒,從林木樹葉中,就冒出一群人的腦袋來。
走在前面的五個人,手里提著竹籃子,身后面緊跟著兩個粗壯的男子,肩上抬著兩根粗竹竿,中間有一張竹子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肥胖的女人,那女人的嘴巴里正在嚼著東西。
她一邊吃著,一邊說笑道:“額,好聽,真的好聽,接著唱,要唱到等我把這一只肥雞吃完才允許你停下來。”
她一邊說著,突然右手一扔,一只雞腿骨就朝著溪谷這邊飛馳而來。溪谷趕緊放開了風(fēng)濟谷的手,去擋這突然飛過來的雞骨頭。
看到自己扔出去的雞骨頭,竟然有誰這么的大膽,給擋回來了,竹椅子上的女人就立時大怒,吼道:“這是誰呢,這么地不懂規(guī)矩?難道,不知我大王正在吃早飯嗎,是不是有人不想活了。”
一邊說著說著,她身后跟著的另外八個人,就喊起來了,一,二,三,一起掄起明晃晃的大刀,呼呼啦啦地就跳到溪谷的面前來了。
此時大家正在半山腰,眼看雞骨頭劍也似的飛射過來,卻是正對著風(fēng)濟谷的命門位置。
想來這個肥婆,肯定是妒忌她與溪谷混在一起,還手牽著手的走過來,還挨著這么近,還那么緊緊地手牽著手,太過辣眼睛。感覺就有一股無名之火,猛烈的竄燒起來了。
溪谷急忙伸了左手去接,以這骨頭飛快呼嘯而來的速度看,就肯定會刺穿他的手掌心的。
獨臂見狀就搶先一步,揮劍駁回,那骨頭又刺刺拉拉地,一下子回撞在抬轎人的右臂上去了,被返骨擊中的那個人,猛然一趔趄,身子一歪,那一個婆娘就被甩掉在地上了。
摔在地上的那個婆娘馬上坐正姿勢了,又用蘭花手指,理一理有點凌亂的頭發(fā),雙手不停的旋轉(zhuǎn),打著蘭花指。
嬌聲地說道:“啊呦喂,即使你有了新妹妹,也不必要這樣對待你的小乖乖我呀!你看我,這是給我多大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