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的人民能夠安居樂業(yè),安全一定是基石,構(gòu)建安全的社會環(huán)境,讓百姓們的生命財產(chǎn)得到切實保障,這樣的生活才會有盼頭。
又一個兩年過去,讓宋沛年期盼的姜晝終于走進了眾人的視野中。
他成功通過了科舉,考取了一甲進士,也按照既定的程序進入了大理寺。
對此,宋沛年有問過他是真心想要進大理寺的嗎?你的人生不一定要跟著天幕走,你可以選擇你想要的人生和事業(yè)。
宋沛年眼前的少年比誰都笑得都要熱烈,真的如同早晨的朝陽,“吾心之所愿。”
進入京城那年,也就是他十六歲那年,姜晝才正式系統(tǒng)性地開始讀書認字,他的同窗們都是些幼童們,可他絲毫不覺得羞澀,只有無時無刻的期盼。
他期盼多認點兒字,多學點兒知識,多了解點兒這個世界。
讀書也是很苦的,是體力和腦力雙重的苦,他也有堅持不下來的時刻,但是他只要一想起自己的抱負與愿景,又是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堅持。
每次他都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兒,再再堅持一會兒,就這樣一會兒又一會兒,熬過了無數(shù)個白天黑夜。
也有很多次,當他回想起天幕口中所說的那個厲害的自己,他都忍不住懷疑,那么厲害的人真的是他嗎?確定是他嗎?他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可練完了一本又一本字帖,寫了一個又一個策論時。
那個人,或許真的就是他。
此刻終于,他穿上了夢寐以求的朝服。
宋沛年看著眼前朝氣蓬勃的新牛馬,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勁道,“好好干吧,孩子。期待你掌邦國折獄詳刑之事那一天。”
也就是成為大理寺卿的那一天。
或是這一生的軌跡不同,姜晝沒有天幕說的那么可憐,被關在地下室折磨了許久,又沒了所有親人。宋沛年也不需要打江山了,而是要守江山和發(fā)展江山。
故此姜晝也沒有被宋沛年時時刻刻‘帶’著,帶他走出黑暗的精神世界,很大程度上導致他們二人的關系不如天幕所說的那么親近。
二人的關系只比尋常的君臣關系親近一點點。
不過姜晝這些年對宋沛年可是很崇拜的,崇拜他不是因為他是天幕所說的千古一帝,而是他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國家在變好。
以往即使是天子腳下,百姓的日子都不一定好過。
但是他前年同老師一起云游天下行萬里路時,他走過的地方,遇到的百姓,雖然仍舊瘦弱蒼老,可那臉上的精神面貌卻和他曾經(jīng)看過的完全不一樣。
一種對生活充滿了自信,相信未來會越來越好的感覺。
當與大多數(shù)人擦肩而過時,對方身上沒有一點麻木感。
這就是變化。
此刻,他崇拜的人給予他鼓勵,姜晝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飛起來了,被滿足感給填滿了。
姜晝對著宋沛年鄭重行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宋沛年想說其實也沒有那么夸張,不過見面前的年輕人激情滿滿,也不好摧毀他的志氣,而是同樣很鄭重地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時再次給予他鼓勵。
這可把姜晝給激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