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琉帶我去的星球,山清水秀,物產豐富。那里見不到普通蠕蟲,只有高等蟲族,都長得很美麗。其實生活過得不錯,只要我愿意不看不聽不想。”
“但是我做不到。”
“當時,所有報刊和媒體都在發兩個字——叛徒。”
“那些我拼命保護過的人,卻反過來指責我。”
神侍插了一句話:“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愿意變成蟲族。”
姜汐問道:“還能變成蟲族嗎?”
“和變成蠕蟲是一個原理,到時我把力量分給她,讓她進化為蟲族即可。”
“可是這樣不就相當于被污染了嗎?”
神侍繼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擔心她會失去理智對嗎?我污染了她,相當于她成為了我的后代,只要我不控制她,她是不會失去作為人的理智的。”
“所以這就是我不愿意變成蟲族的理由,”葉璃頓了頓,“瞬間自由勝過被桎梏的永生。”
神侍略略側頭,顯露出一絲難得的迷茫。
“這也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人類那么弱小,有什么自由可言?是有痛苦、衰老、死亡的自由嗎?”
葉璃立即反駁:“你們也不過是蟲皇的儲備糧罷了,自然不在乎這些。”
蟲類和人類的組織生活方式,有本質上的不同。
蟲類是一個大集合,每只蟲都是集合上一點,點與點相互勾連,形成龐大組織。蟲類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蟲皇,類似蜂群,所有工蜂勞勞碌碌只為了供養唯一的蜂后,這是刻入血脈里的本能。
一滴水落入大海里便消弭無蹤,蟲類用這樣的方式獲得了永生。
方才不應該問的,姜汐撓撓頭,這下好了,影響人家夫妻感情和諧了。
“呃……“
還沒等姜汐憋出什么來勸架,神侍繼續反駁。
“為蟲皇獻上一切,是每個蟲的光榮。”
“光榮?”葉璃冷笑了一下,“那你怎么跟我跑了,不繼續你光榮的使命了?”
“……”
姜汐憋笑。
神侍弱弱道:“這是……出了一點意外。”
“你指愛上我是意外嗎?”
“不是。”
神侍聲音忽然又堅定了。
他說完以后,葉璃的聲音也緩和了許多:“好啦,我知道啦,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么辦?湊合著過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