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軍的兵符一分為二,兩塊合一才能進行大規模調兵。
另外半塊在如今的忠勇軍首領——鎮遠將軍鐘循手里。
鐘循年過花甲,泥腿子出身,在暻順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了他,對暻順帝忠心不二,所以才會被調去做忠勇軍的主帥。
這位老將沒那么多講究,對于葉緋霜的女子身份反應沒那么大,葉緋霜和他共事還算愉快。
今日有后宮妃嬪侍疾,所以葉緋霜回了公主府。
一出宮門口就看到了在等她的蕭序。
蕭序很擔憂地問她:“阿姐,你還好嗎?”
葉緋霜朝他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到了公主府,一下馬車,葉緋霜踉蹌了一下,蕭序立刻扶住她。
葉緋霜抬頭望了一眼天,不怎么愉快地說:“要下雨了。”
蕭序臉上頓時憂色更重。
果然,深夜,綿綿細雨簌簌落下,打得院中花枝顫顫。
雨連著下了好幾日,還起了風。天氣變得陰冷,出門得加一件披風。
陳宴去北地一段時間,積攢了不少公務。他一處理完,就迫不及待地到公主府找葉緋霜。
他還帶了一盒暖玉制成的玲瓏棋,他很久都沒有和葉緋霜對弈了,今日微雨連綿,很適合烹茶論棋。
葉緋霜今日沒進宮,畫眉說她正在房中,陳宴輕輕推門進去。
他環視一圈,沒看見葉緋霜。
于是他繞過屏風走了進去,見大白天的,床帳竟然放了下來,隱約可以看見里邊的人影。
他輕手輕腳地將床帳挑開一道縫隙,頓時眸光一滯,耳根紅透。
葉緋霜在睡覺,但她沒穿衣服,也沒蓋被子,只在胸前和腰腹蓋了兩條錦巾。
仔細一看,陳宴愣住。
不穿衣服蓋被子,是因為她身上扎了很多針。
她睡得并不安穩,眉頭蹙著,額角有汗。
陳宴剛要給她擦汗,忽然房門再次被推開,蕭序提著個藥匣子走了進來。
瞧見陳宴,他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壓低聲音道:“你怎么在這里?看什么看,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