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喆放下筷子給蕭云清豎起了大拇指,“我倒是越來越佩服蕭小姐了,現在成語用的相當熟練!”
蕭云清面帶笑容,驕傲極了。
“那是自然,我現在已經準備在府試繼續考入前十……不對,我們不是在說楊家嗎?”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趙旻非常自然的給蕭云清添了一碗湯,他也想知道這楊家背后的故事。
“小姐不著急,慢慢說。”
蕭云清悠然自得喝口湯,隨后卻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其實楊家現在的當家人,很多年前就應該死了。那會兒楊家還是永寧伯府,我也沒見過那個永寧伯,但是他兒子我們都見過!”
趙旻心里已經有了個猜測,蕭云清接下來說出的話,的確印證了趙旻的想法。
“永寧伯的兒子就是之前來臨安學堂找你切磋的那個,青州的才子楊川鎮,其實他的名氣還挺大的。”
果然,趙旻微微皺起了眉。
高喆放下筷子,“這個其實我也聽說過,要是這楊家當年沒發生那件事,楊川鎮應該是永寧伯府的世子。”
“可惜沒有如果,永寧伯府的大哥,也就是現在楊家的當家人,在青州、并州、揚州販賣私鹽,這可是死罪!”
趙凌聽的認真,其他的罪名或許他們這些底層老百姓并不清楚,但是對于私鹽,他們都耳熟能詳。
販賣私鹽在大梁可是重罪,輕則人頭落地,重則抄家滅族。
風險大,利益也大,就算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如果明知是私鹽還要去買,也免不了數年的牢獄之災。
也正是重刑之下,百姓們談私鹽色變。
“那永寧伯他大哥販賣私鹽,為什么還能做現在楊家的當家人?”趙凌眼神中有些不解。
高喆搖了搖頭,“或許是他們兄弟情深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最終出來頂罪的是永寧伯,他被削爵問斬,楊家也不再享有伯府殊榮。”
蕭云清托起了下巴砸吧砸吧嘴,像是在思考一樣。
“你們說,明明很多人都知道販賣私鹽的是永寧伯他大哥,怎么處決的就是永寧伯了?難道皇帝不知道……”
趙旻給蕭云清夾了個鹵雞腿,“小姐,再不吃就要涼了。”
雖然今天這桌都是自家人,不擔心談話外泄,但是隔墻有耳的道理趙旻心里清楚。
說誰都行,可不能隨便揣測當今圣上。
實在不行心里想想得了,講出來就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