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州淺酌杯中佳釀,欣慰道:"子度此戰(zhàn)之功,堪比當(dāng)年衛(wèi)霍橫掃漠北。為劉氏皇族爭光,為社稷添彩!來,叔侄共飲此杯!"
"叔父過譽了。"劉鳳含笑舉杯,與長輩輕輕相碰。
盧子干聽聞劉焉將國事比作家務(wù),眉頭微蹙卻未多言。畢竟普天之下,誰人不曉這江山姓劉?他壓下雜念,獨自飲盡杯中酒,溫言道:"子度,圣上特召你入洛,滿朝公卿都想一睹當(dāng)代冠軍侯的風(fēng)采。"
當(dāng)晚我們得早些歇息,明日拂曉便要率軍啟程回洛陽。”
劉鳳對此早有預(yù)料,神色自若地應(yīng)道:“好!那我先告退了。今日戰(zhàn)場廝殺確實耗費了不少氣力。”
他接過臧洪奉上的禮冊,親自呈到劉焉與盧植面前:“這是小侄給叔父和盧將軍備的薄禮,還望笑納。”
這份禮單上的物件皆是從戰(zhàn)利品中精挑細選而來,除金銀珠寶外,還有不少牛羊牲畜。特別在盧植的禮單中額外列有五千匹草原良駒——反正繳獲的四萬戰(zhàn)馬本就要上交朝廷,不如借花獻佛。
劉焉與盧植瀏覽禮單時相視而笑。劉焉對自家侄兒常送厚禮早已習(xí)以為常,倒是盧植見到那五千駿馬時眼前一亮。
要知道在大漢疆域內(nèi),除幽州、并州、涼州等邊陲重鎮(zhèn)能維持成建制騎兵外,各州郡鮮有像樣的騎軍。即便洛陽北軍麾下,騎卒也不過數(shù)千之眾——非是軍中無人擅騎,實因良駒難求。
如今平陽侯送上這份厚禮,盧植也只得含笑收下。
見二人欣然受禮,劉鳳便帶著臧洪等親衛(wèi)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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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城錦繡山莊。
當(dāng)劉鳳一行踏著星輝歸來時,已是子夜時分。身著七海蛟龍甲的年輕將軍輕推房門,天龍破城戟在月下泛著寒光。
“夫君回來了!”憑窗望月的甄姜聞聲回首,眸中映出凱旋而歸的良人身影。
"回來了!"劉鳳臉上洋溢著喜悅,大步走向兵器架,將天龍破城戟和凌虛劍仔細擺放整齊。
"娘子,幫我脫下這身甲胄。"他張開雙臂,示意妻子幫忙卸下七海蛟龍甲。
甄姜溫柔地為丈夫解下戰(zhàn)甲,輕聲道:"夫君征戰(zhàn)辛苦,先去歇息吧。我會去通知師父和父親你已平安歸來。"
劉鳳確實疲憊不堪,連梳洗都顧不上,直接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甄姜熄滅燭火,輕掩房門,轉(zhuǎn)身去報平安。
翌日清晨,在妻子服侍下更衣后,二人攜手前往偏廳用膳。剛到廳前,就見師父童淵、岳父甄逸、鄭玄先生及關(guān)羽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諸位倒是起得早。"劉鳳抿著豆?jié){打趣道。
"還不是想早點見到咱們幽州的功臣。"童淵捋須笑道。甄逸和鄭玄也含笑祝賀:"子度凱旋,可喜可賀。"
"回來了!"劉鳳向眾人拱手致意。
席間,劉鳳放下碗盞宣布:"圣上召我入洛陽面圣,此番怕是少不了封賞。云長、翼德、子源三位就留守山莊,讓火騎兵好生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