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辰提著兩壇子新釀的春花酒,一路去了鎮政府。
他徑直找到了陳清泉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著,陳清泉正在里面跟幾個干部開短會,
一抬頭看見門口的林辰,眼睛一亮,立馬中斷了會議。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兒。”
他揮揮手讓其他人先走,然后大步流星地迎了出來。
“你小子,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陳清泉熱情地拍了拍林辰的肩膀,把他拉進辦公室,
“前兩天說那事兒,我都還沒調度好呢!你再等兩天,等農資站那邊把化肥種子都備齊了,我保證第一時間就給你送過去!”
林辰笑著把車上解下來的兩壇酒放在了陳清泉的辦公桌上。
“陳書記,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這事兒的。”
“哦?”陳清泉一愣,“那是?”
“這不是看您日理萬機太辛苦了嘛,”
“特地給您這個大鎮長送點禮,慰勞慰勞您。”
陳清泉看著桌上那兩壇土里土氣的酒,頓時哭笑不得。
“喲,今兒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你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什么時候也學會給我送禮了?”
他繞著桌子走了兩圈,瞇著眼睛打量著林辰,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吧,這里面埋著什么炸彈呢?
是不是也想學對付王富貴那招,一腳把我踹下去啊?”
“陳書記,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林辰攤開手,一臉無辜。
“你是!你絕對是!”
陳清泉指著他,笑罵道,
“我算是發現了,跟你小子打交道,得留一百二十個心眼子,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你給踹溝里去了!”
林辰聽著陳清泉的笑罵,也不生氣,
反而嘿嘿一笑,把桌上的酒壇子往前推了推。
“陳書記,看您說的,我哪敢算計您啊。”
他把壇子口蓋著的紅布揭開,一股純粹的酒香瞬間就從里面飄散了出來,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這可不是什么炸彈,就是我們老鴉溝村普普通通的兩壇子酒,
算是村里的特產。但這東西藏在山溝溝里,一直沒人知道,也銷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