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系戶啊?”
“有點意思。”
李萬年蹲下身,與那俘虜平視,眼神里沒有半點殺氣,卻讓那俘虜抖得更加厲害。
“說說看,你們這位圖利率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
“除了是族長的侄子,還有什么別的本事?”
那俘虜不敢有半點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圖……圖利率將軍他……他很勇猛!是我們黑狼部年輕一輩里最能打的幾個!”
“但是……但是他性子很急,非常……非常渴望軍功!”
“他一直想證明自己,證明他不僅有個人的勇武,還有統(tǒng)領(lǐng)大軍的才能。”
“……這次南下,他是主動請纓來打清平關(guān)的,就是想拿個頭功!”
李萬年聽著,點了點頭,然后示意李二牛把另外兩個人帶走,分開審訊。
等那兩個蠻子被帶走后,李萬年這才繼續(xù)詢問。
“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兵馬,說準(zhǔn)確點,這決定了你是否能活命,我只給一次機(jī)會。”
那俘虜不敢隱瞞,繼續(xù)倒豆子般說道:
“這次,圖利率大人率領(lǐng)了一萬五千人過來。”
“我們……我們五千騎兵只是先鋒!”
“后面……后面還跟著一萬步兵大軍!最多……最多明天!明天就能到!”
一萬五千人!
這個數(shù)字,如同一座大山,狠狠地壓在了常世安的心頭。
北營滿打滿算七千人,其中兩千還是剛放下鋤頭的新兵蛋子。
這仗,難打啊!
李萬年聽完,卻站起了身,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凝重,反而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輕松。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轉(zhuǎn)頭看向面如土色的常世安。
“老常,你這什么表情?天塌下來了?”
常世安臉色難看的道:
“這仗,怕是有點難打啊。”
“不管難不難打,我們別無退路。”
“先去看看那兩個家伙的供詞。”
“然后,回營帳議事!”
……
北營,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