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清晨,羅草醒來,首先看到的是已經穿戴整齊的約克城。
她察覺到羅草的動靜,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無聲地道了早安。
羅草微微點頭回應,隨即感到胸口上的重量。
低頭一看,哈曼還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羅草輕輕動了動,試圖起身,但哈曼似乎感覺到了動靜,小手無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襟,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看著哈曼這副賴床的模樣,羅草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問道:“喂,哈曼,還要睡多久?該起床了。”
“……唔……別吵……”哈曼迷迷糊糊地回應。
看著她這毫無防備的樣子,羅草低下頭,快速地在哈曼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呀!”哈曼猛地驚醒,羞惱地瞪著羅草:“你、你居然趁哈曼睡覺的時候……!變態!色狼!哈曼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羅草趁機坐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再不起床,我們可要丟下你出發了。”
“出發?”哈曼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
“哼!既然你們都要走……那、那哈曼也勉為其難地跟去吧!絕對不是因為你才去的!是、是為了陪約克城姐姐!而且,沒有了哈曼的幫助,看你這個笨蛋指揮官還能做些什么事!”
“是是是,那就麻煩哈曼跟我們走一趟了。不過路上可要聽話哦。”
“哼!誰要聽你的話!”
羅草故意湊近她,笑著問:“那到底要不要跟來啊?”
“靠、靠得太近啦笨蛋!”哈曼紅著臉往后縮了縮。
羅草聞言往后退了一步。
哈曼見狀,又有些不自在地小聲補充道:“…我、我也沒叫你走開啦!……真是的……”
在“調戲”完哈曼后,幾人收拾妥當,便動身前往港口。
航行的路上,羅草看著站在身邊的企業,忽然想起什么,開口問道:“企業,等回到港區之后,你有什么特別想做的事情嗎?”
企業被問得一愣,她似乎很少考慮這個問題,目光望向遠方起伏的海面,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回答道。
“想做什么?——我?我的話,大概……還會跟著你吧。”
她停頓片刻,仿佛在確認自己的心意,然后繼續說道:“畢竟……好像也只有在你身邊,會讓我覺得比較安心了。”
說到這里,她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直白,眼神閃爍了一下,但依舊沒有移開視線,輕聲問道:“你愿意……帶我走嗎?”
羅草沒有立刻用言語回答企業那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詢問。
他伸出手,輕輕捧住了她的臉頰,俯身吻了上去。
一吻終了,羅草稍稍退開,額頭仍與企業的相抵,呼吸微促,語氣卻無比堅定:“我當然愿意。這從來都不是一個問題。”
企業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有些迷離,但很快恢復了清明,甚至比平時更加深邃。
“指揮官……我曾橫跨無數戰場,也迎接過無數別離。我的身上承載著無數的夙愿與意志……您……真的做好承擔這一切的準備了嗎?”
羅草沒有絲毫退縮,握住了企業的手:“我隨時都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