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仙長,這該如何是好?”
趙構被綁在法劍上,通紅著臉,嘴里喘著粗氣,哽咽著,看著遠方的金陵城寸寸覆滅。
陳玄銘與謝明月盡皆無言,王玄策抱著道經沉默著,遠處的大火愈演愈烈。
城中,四處是瘋狂的佛音,痛苦的掙扎。
恍惚中,北方的天空金色的葫蘆馱著一道身影迅速飛來,那道身影很是虛弱,但他仍然堅持著朝幾人喊道:“快,快!回到開封還有希望!”
“上官郗夜!”陳玄銘看到那人,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謝明月與王玄策對視一眼,先前陳玄銘與他們講過,金錢魔教的教主曾與真迦在開封南一個小城有過一戰。
因而兩人并沒有動手。
上官郗夜虛弱道:
“雖然不知道幾位究竟是什么人,但是葫蘆帶著我指引向了你們,妖僧之威根本無從抵擋。”
“趙佶那個蠢貨自作主張留在了開封,遲遲不來金陵,可是那陣法惟有趙氏三位氣運之人同時身在金陵才能奏效,如今前輩在金陵留下的后手已經被妖僧破除,惟有開封還有我們一線生機!”
“你說的那位前輩到底是誰?”
謝明月青色飛劍倒持,她并沒有徹底相信上官郗夜的話,畢竟真迦手段詭異,誰知道眼前這人究竟是否又被真迦控制。
“憑你不過半步筑基的修為,你又是如何從真迦手中逃出來的?”
葫蘆搖了搖,其上的道蘊愈發模糊,上官郗夜面色難看,他望了望身下的葫蘆,沉聲道:“那位前輩,名喚陸壓!”
“而我之所以能從妖僧手中逃出來,也是那位前輩的緣故!”
“竟然是陸壓!”
謝明月睜大了眼睛,她看著上官郗夜身下的葫蘆虛影喃喃道:“如此,就不不錯了我道趙宋堂堂一州世家,甚至主宰仙漢廟堂千載之久,背后怎么可能沒有化身之上的大人物,原來是那位!”
“明月姑娘,這位陸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陳玄銘輕聲問道。
“你應當也聽過太上超脫而去之事,他方才說的陸壓,正是與太上同一時代的絕世人物,相傳此人乃是金烏一族的帝子,最后卻不知為何脫離了金烏一族,自稱為陸壓道人,身懷一先天至寶——斬仙飛刀,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境界,但聽聞那位的飛刀所過之處,道主亦要被削去渾身修為,化作凡人。”
“地仙界來歷久遠,無論是仙秦還是如今的仙漢,背后都不知道有多少大能落子,先秦之事已太過久遠,不可考據,但據我家中長輩之言,包括我謝家在內,凡是出任仙漢大將軍,大司馬之家族,背后盡皆有道主落子,讓我對這些家族務必小心。”
“而趙家的真君趙佶,正是如今的仙漢大司馬大將軍,先前我家還猜測,趙家歷來供奉金烏與太上,想必身后是哪一位親近太上的金烏道主,可如今沒想到,竟然是那位陸壓道主!”
“那位道主的實力雖然略微遜色于真迦背后的那位佛祖,但又怎么可能沒有謀劃,【彼岸之地】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如今看來,惟有遵循那位道主的指示,才正是我們的生機所在。”
謝明月的話音落下,上官郗夜忽然一怔,他身下的金色葫蘆竟然瞬間化作黯淡的虛影,緊接著鋪成了一張圖。
陳玄銘放眼望去,那是他們曾在開封皇城中見到的一座古樸高臺,那高臺的四角與中間的交界處皆有金光閃爍,隱隱約約,陳玄銘甚至聽到有仙鳳起舞,青鸞吟啼。
而在那眾多仙禽之中,高貴的金烏于其中翱翔。
【金烏鎮獄陣】
那道金光在幾人之中來回盤旋,最終飛入了王玄策的眉心,王玄策眉毛一挑,接著大喜道:“明月姐,寧兄,速去開封!那位前輩早已算到金陵陣法可能會出紕漏,他早已在開封留下后手。”
“只需四位半步筑基再加上一位趙宋的大氣運之人就足以催動陣法斬殺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