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對拉文克勞的魁地奇比賽以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告終。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作為找球手,在比賽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以一個漂亮的朗斯基假動作騙過了對手,穩穩抓住了金色飛賊,引爆了全場的歡呼。
湯姆坐在他習慣的那個高處看臺上,看著下方球場中那個被隊友拋起、在陽光下笑得肆意張揚的鉑金色身影。即使隔得很遠,他也能感受到阿布拉克薩斯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耀眼的、充滿生命力的光芒。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的阿布拉克薩斯,確實……光彩奪目。
比賽結束后,人群逐漸散去。湯姆本該直接返回地窖或者去圖書館,但鬼使神差地,他的腳步卻轉向了魁地奇球場后的更衣室方向。他告訴自己,他只是想確認一下阿布拉克薩斯是否又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用那種剛剛贏得比賽的、帶著汗水和陽光氣息的活力來打擾他。
更衣室外人聲鼎沸,斯萊特林的球員們正在興奮地討論著剛才的比賽,夾雜著笑聲和水聲。湯姆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陰影里,看著那扇不斷開合的門。
過了一會兒,喧鬧聲漸息,球員們陸續勾肩搭背地離開,準備去禮堂慶祝。最后,阿布拉克薩斯獨自一人走了出來。他沒穿隊服,只隨意套著一件干凈的銀綠色毛衣,鉑金色的頭發濕漉漉的,幾縷貼在額前,臉上還帶著運動后的紅暈和水汽。他看起來比平時少了幾分刻意的精致,多了幾分隨性的……真實感。
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周圍,然后,他的目光精準地定格在了湯姆所在的陰影處。
灰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毫不意外的光芒,隨即,那熟悉的、帶著戲謔的笑容重新掛上他的嘴角。他邁步向湯姆走來。
“看來我的忠實觀眾,還準備了賽后慰問?”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帶著剛運動后的微啞,聽起來比平時更具磁性。
湯姆從陰影中走出來,面無表情?!奥愤^。”
“哦,當然。”阿布拉克薩斯輕笑,走到湯姆面前,他身上那股混合著肥皂清香、汗水和獨特松木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強烈得讓湯姆幾乎想后退一步?!盎舾裎执牡穆窂秸媸巧衿?,總能讓你‘路過’各種……有趣的地方?!?/p>
湯姆沒有接話,目光落在阿布拉克薩斯還在滴水的發梢上?!肮搏@勝。”
“謝謝?!卑⒉祭怂_斯歪著頭,打量著他,“不過,你看起起來似乎不怎么為我高興?難道你偷偷押了拉文克勞贏?”
“我對魁地奇輸贏沒興趣?!睖防涞卣f。
“真傷人?!卑⒉祭怂_斯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但眼睛里全是笑意,“我還以為,至少我的‘心愛玩具’,會為我的精彩表現感到一點點……與有榮焉呢?!?/p>
又來了?!靶膼弁婢摺边@個詞。他說得如此自然,仿佛在湯姆身上貼了一個無法撕掉的標簽。
湯姆感到一股火氣直沖頭頂,但他強行壓了下去。他想起了自己昨晚在黑暗中的決心。他不能被激怒,他要學會在這種占據下保持冷靜,甚至……反擊。
“學長的表現確實精彩,”湯姆的聲音平穩,甚至帶上了一絲罕見的、近乎真誠的語調,“尤其是最后一個朗斯基假動作,對時機的把握和掃帚的控制,幾乎無可挑剔?!?/p>
阿布拉克薩斯擦頭發的動作頓住了,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湯姆,似乎沒料到會得到這樣一句客觀的、甚至帶著贊賞的評價。這不像湯姆平時的風格。
湯姆迎著他驚訝的目光,繼續平靜地說:“不過,如果在俯沖時,掃帚柄再向下壓半英寸,或許能更早零點幾秒觸碰到飛賊,避免被對方的擊球手有機會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