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界,作為東域重要的交通樞紐之一,其重要性雖略遜于天樞界,但依舊是連接各大星域的關鍵節點。此刻,這座星辰籠罩在緊張的戰爭氛圍中。巨大的防御陣法光幕如同倒扣的琉璃碗,將主星及其周邊衛星籠罩,無數修士駕馭法器穿梭巡邏,肅殺之氣彌漫星宇。
隱星梭憑借九天劍閣的特殊信物,順利通過層層盤查,降落在玉衡界主星——搖光城的指定港口。
港口已然戒嚴,隨處可見身著九天劍閣、瑤池仙宮、玄天宗服飾的修士,個個氣息精悍,神色凝重。戰爭的陰云讓這座往日繁華的星辰之城顯得格外肅穆。
林玄一行人剛下星梭,一名背負長劍、神色冷峻的劍閣核心弟子便迎了上來,對影劍老人恭敬行禮:“影老,劍尊與瑤池云夢仙子、玄天宗烈陽長老已在‘星樞殿’等候多時。”
影劍老人微微頷首,示意弟子帶路。
星樞殿位于搖光城中心,是一座巍峨的青銅大殿,殿頂鑲嵌著周天星辰軌跡,不斷流轉,散發著玄奧的氣息。此刻,大殿內氣氛凝重。
主位之上,凌絕劍尊依舊白衣如雪,氣息淵深,但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左側,坐著一位身著云霞仙裙、氣質空靈高雅的美婦,正是瑤池仙宮的云夢仙子,其氣息赫然也是化神后期。右側,則是一位赤發如火、身材魁梧的老者,玄天宗的烈陽長老,脾氣火爆,修為亦是化神中期巔峰。
除了這三位巨頭,殿內還坐著十余位各方勢力的化神長老,皆是東域正道的中流砥柱。
當林玄、月琉璃和影劍老人踏入大殿時,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尤其是在林玄和月琉璃身上停留許久。紫霄雷域一戰的消息顯然已經傳開,林玄以金丹之軀硬撼冥骨老人、聯手葉凡中斷祭祀的事跡,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側目。
“回來了。”凌絕劍尊目光掃過三人,在氣息明顯更加深沉內斂的林玄身上停頓一瞬,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雷域之事,辛苦你們了。雷蛟道友情況如何?”
“雷蛟真人傷勢頗重,已安排靜養。”影劍老人回道。
“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烈陽長老聲如洪鐘,帶著痛惜,“可恨幽冥盟那些雜碎,竟敢染指雷池!如今雷池被污,后患無窮啊!”
云夢仙子輕啟朱唇,聲音空靈卻帶著凝重:“雷池異變,關乎東域存亡。據古籍零星記載,法則層面的污染,非人力可輕易凈化。劍尊提及的‘世界之契’,虛無縹緲,遠水難解近渴。”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林玄身上,帶著探究與一絲期待。他們都已知曉,是林玄最后設法暫時穩定了雷池。
林玄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將雷池核心被“永夜”法則碎片污染、自己與月琉璃聯手構筑臨時封印,以及葉凡因體內隱患先行離去的情況,簡明扼要地陳述了一遍,隱去了系統和超脫之種的相關信息。
“永夜……法則碎片……”凌絕劍尊喃喃自語,眼中劍意流轉,“果然涉及域外本源之力。林小友能以金丹修為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但那封印,恐怕支撐不了太久。”
“正是。”林玄點頭,“被動防御,終是下策。那‘永夜’之力既能滲透東域,其源頭必然存在于更加廣闊的星海。晚輩認為,當主動出擊,探尋其根底,或可找到破解之法。”
他此言一出,殿內頓時響起一陣低聲議論。主動出擊?深入未知星海?這想法太過大膽,也太過冒險。
“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烈陽長老皺眉道,“但星海浩瀚,危機四伏,若無明確目標,無異于大海撈針。更何況,東域戰事吃緊,如何能抽調力量進行遠征?”
“目標,或許并非沒有。”林玄抬起手,那枚藍色數據芯片懸浮于掌心,“此物得自一處遠古‘守夜人’遺跡,其中記錄了關于‘收割者’的諸多信息,或許也包含著我們所需的星圖。”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那枚散發著微弱藍光的芯片吸引。
“守夜人?”云夢仙子美眸中閃過異彩,“傳說中監視星海、對抗某種大寂滅的古老存在?”
“正是。”林玄催動神識,將芯片中關于rx7前哨站坐標、部分星圖以及“收割者”(即清道夫)的模糊信息投射到空中。雖然大部分內容依舊殘缺,但那指向明確的前哨站坐標,以及星圖中標示出的幾個異常能量波動區域,讓在場眾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