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關寧鐵騎,常年在邊關廝殺,是真正的百戰精銳。
叛軍雖有二十萬之眾,但若關寧鐵騎真的嘩變,恐怕叛軍也至少得死傷過半。
所以不出意外。
對方很快答應,愿意用周家滿門,換關寧鐵騎數萬家眷。
原本他們還擔心朱由檢不守承諾,但事實證明他們完全想多了,朱由檢竟然真的為了周家幾十口人,把能保命的“底牌”交了出來!
明面上,朱由檢很是正義凜然,“你們愿意拖家帶口輔佐朕,那么朕也能將生死看淡,以命相付。”
這一句話,可是又狠狠賺了一波忠臣的好感和眼淚。
但事實上,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朱由檢笑而不語。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昏君,既答應交還關寧鐵騎家眷,為何獨獨不肯放我離去!”
夜里,陳圓圓躺在朱由檢身側,眼中滿是憤恨。
從她滿身濁斑,和胸前白嫩肌膚上的紅色抓痕,以及凌亂不堪的長發,不難想到,方才她經歷了多狠的摧殘。
“不不不,愛妃說錯了,朕答應交換的,是關寧鐵騎的家眷,并非吳三桂的家眷,他是將軍,不是兵,是兩碼事。”
朱由檢捏了捏她圓潤粉嫩的下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真卑鄙!”陳圓圓紅著眼睛瞪著他。
但很快的,又罕見的露出嘲諷的笑容,“不過你也的確配得上亡國之君的稱號,居然蠢到愿意用保命底牌換區區幾十人。”
“哈哈哈,也許吧。”朱由檢不以為然。
陳圓圓見狀,不由黛眉微皺,像是在思索他為何到現在還笑得出來。
直到過了許久,才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睜大一雙星眸,“你……你故意的!”
“哦?”朱由檢饒有興致地看向她。
陳圓圓惱怒地說道:“關寧鐵騎沒了朝廷俸祿,而吳家的家產,先前也被你全部抄沒。”
“如今數萬家眷,又一擁而上,每日吃喝,都將是一筆可怕花銷。”
“至于那些叛軍,本來就毫無根基,缺少地方支援,即便有點家底,多半也是一路搶來的。”
“他們不便攜帶大件財寶輜重,頂多就是有些糧草,但恐怕也是供給自己都成問題,更不用說那些常年居住京城,吃不了苦的家眷了!”
“你……你果然卑鄙!”
朱由檢睜大雙眼,有些詫異的看著陳圓圓,似乎沒想到,她居然能猜到這個地步。
難怪了。
難怪史書上說,吳三桂遇難處時,也常找陳圓圓問計。
如今看來,果然不是庸脂俗粉可比。
“現在朕不光只是想上你了。”朱由檢面帶調戲的笑容,“怎么樣?要不要考慮把身心都交付給朕呢?”
“你休想!我死也不會喜歡你這昏君!”陳圓圓恨恨地盯著他,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