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擠著牽強的職業微笑,“已經全部交給許律師了。”
馮茂冷著臉,惱火地走進辦公室。
頃刻,他端著咖啡,從許晚檸的辦公室走過,在門口頓停下來,偷偷瞄進辦公室。
許晚檸蹲在地上,按著保險箱的密碼,開門把所有證據存放進去,再關上門。
起來轉身的一瞬,看到門口鬼鬼祟祟的馮茂,“馮律師,有什么事嗎?”
馮茂勾唇冷笑,把手中的咖啡提了一下,“小許,要喝咖啡嗎?”
“不用,謝謝。”許晚檸冷聲應答,坐到辦公桌前。
馮茂森冷的笑意布滿整張臉,抿上一口咖啡,從她辦公室門前走過,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赫的花,雖遲,但到。
前臺文員捧著花進來,“許律師,你的花。”
許晚檸抬頭,“麻煩你幫我處理了吧。”
前臺文員滿臉笑容,歡喜道,“好,那就送給我了。”
“嗯。”許晚檸點點頭。
忙到了中午,沈蕙的電話才打過來。
許晚檸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認真接聽她的電話。
在通話過程中,沈蕙哭了。
說得最多的就是后悔結婚,后悔生孩子,沒有自由,身心俱疲,還總是跟白旭因為一些生活上的瑣碎事吵架。
許晚檸感覺沈蕙也快抑郁了。
孩子太小,愛哭,愛鬧,抵抗力不好還容易生病。
家里還有個愛管事且斤斤計較的婆婆。
在沈蕙身上,許晚檸看到女人在婚后的無奈。
真不能腦袋一熱就閃婚,要徹底了解對方,以及對方的家庭,三觀是否契合。
沈蕙哭訴:“我宵夜點個香辣小龍蝦,我婆婆在我耳邊叨叨叨,說我敗家,說我沒責任心,說孩子喂奶還吃辣的,說我是嘴饞鬼轉世,叨個沒完沒了,回頭還給白旭打電話。”
“白旭不幫你嗎?”
“他就叫我不要點外賣,想吃就到外面吃,吃完再回家,要我體諒他媽媽的不容易,說他媽從小到大都窮怕了,也節儉習慣了。”
許晚檸長嘆一聲,很是心疼沈蕙。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她也不能介入別人的家庭,去處理這些家庭瑣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