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沒有再爭辯。他將年輕人、連環盜竊案、星光孤兒院以及那些被盜的舊玩具,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
蘇悅安靜地聽著,臉上的輕松表情逐漸消失。當霍驍說完,她只是點了點頭。“等我消息。”
視頻通話沒有掛斷。霍驍看到她開始在平板上快速操作,時不時發出幾句簡短的指令。他這邊的電腦也開始工作,將所有證物的照片和清單整理出來。
辦公室里只有鍵盤的敲擊聲。屏幕兩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默契。
“發條青蛙,掉漆的木馬,鐵皮音樂盒……”霍驍看著證物照片,低聲念著。
“這些都是八九十年代的產物。”蘇悅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她已經調出了一些資料,“我查了,都是當年榕城本地幾家玩具廠生產的,其中最大的一家叫‘金色童年’。”
霍驍將地圖放大,指向星光孤兒院的舊址。“這家玩具廠的地址,離孤兒院不到兩公里。”
“太近了,這說明不了什么。”蘇悅否定道,“但很有趣,這家工廠在二十年前,也就是綁架案發生后不久,就宣布破產了。”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都在思考這其中的關聯。
“把那個鐵皮音樂盒的照片放大,發給我。”蘇悅突然說。
霍驍照做,將最高清的證物照發了過去。他看著視頻里的蘇悅,她的表情專注,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嬌蠻。這種狀態下的她,讓霍驍感覺陌生,又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時間在沉默的對視和思考中流逝。
。一只銜著橄欖枝的鴿子。”
霍驍的心跳漏了一拍。“這個徽章屬于誰?”
“沈文博。”蘇悅說出了一個名字,“‘金色童年’玩具廠的老板。工廠倒閉后,他轉行做了記者,后來成了我們榕城最著名的慈善家。二十年前,他就是報道陳默綁架案的首席記者之一,寫了很多篇情真意切的文章,對林氏家族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一個本該是受害者的玩具廠老板,一個深度報道案件的記者,一個德高望重的慈善家。他的家族徽章,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個疑似被綁架兒童的貼身物品上?
霍驍感到一陣寒意。
他立刻調出沈文博的所有資料。屏幕上,那個男人笑得溫和儒雅,出席各種慈善晚宴,與高官名流談笑風生,社會聲譽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