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市局,局長辦公室。
魏征正站在王局的辦公桌前,承受著風暴。
“繞開專案組,動用你的直屬行動隊,去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風險點’布控?”王局的指節(jié)敲打著桌面,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砸在魏征的神經(jīng)上。“魏征,你是不是覺得你的位置太穩(wěn)了?”
“報告王局,我收到了情報,有理由相信下一次犯罪會發(fā)生在那里。”魏征站得筆直。
“什么情報?誰給你的情報?拿出來給我看。”
“匿名的。情報源需要保護。”
“保護?”王局笑了。“我看你是需要保護!張建軍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說你越權指揮,擾亂專案組部署。你知道今晚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嗎?你把最精銳的快速反應部隊,調(diào)去一個私人美術館守株待兔?如果今晚榕城任何一個地方再發(fā)生第四起案件,你和我,都要上新聞頭條!”
魏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他的副手發(fā)來的。
“目標出現(xiàn)。”
魏征沒有動。
王局還在繼續(xù):“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立刻,把人給我撤回來。回到你應該在的位置上去。不要再相信那些來歷不明的鬼東西!”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目標已進入布控圈。”
魏征抬頭看著王局:“王局,如果我說,我賭上我的一切,賭今晚兇手就會出現(xiàn)在那里呢?”
“你拿什么賭?”
“我的警服。”魏征一字一頓。
月湖區(qū),費加羅私人美術館。
這是榕城新貴,礦業(yè)大亨趙立言為他收藏的歐洲古典油畫專門修建的。今晚,這里正在舉辦一場小型的私人酒會。趙立言,四十五歲,白手起家,符合之前所有受害者的側(cè)寫。
美術館外,幾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停在陰影里。魏征坐在其中一輛車里,拿著望遠鏡,觀察著燈火通明的美術館入口。
“各單位注意,目標人物趙立言正在送客。”耳機里傳來現(xiàn)場指揮的聲音。
“他身邊的安保力量呢?”魏征問。
“四名貼身保鏢,美術館內(nèi)部有三十二個紅外攝像頭,外圍有二十四小時安保巡邏。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