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大了吧!”王秋荷雙手扶住船邊,探頭看著,“我活這么大,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大的月亮魚!你快說,你是怎么逮到的?”
“還能怎么逮?就硬拼唄。”陸佳怡“噗嗤”笑了一聲,“我原本只是想探探這附近有沒有些貝殼或者海參之類的,沒想到突然瞄見了它。說實話,這月亮魚游得還真是慢乎乎的,看起來笨笨的,我就心想能不能撈一把,結果還真抓著了。”
“佳怡,你可別逞能啊,要是遇到危險可咋辦?”王秋荷越看那條月亮魚越覺得不可思議,魚身近乎圓盤狀,一身銀灰色的鱗帶著月光似的光澤,尤其是它那雙大眼睛,給人一種略顯呆萌的感覺。
“放心啦姐,這附近的海水我都熟得很,小時候不也天天跟著爸媽下水打漁嗎?再說了,這月亮魚也不是那種特別兇猛的魚,我捉它完全就是碰運氣。你看,它現(xiàn)在也就扇扇鰭,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掙扎了。”
說話間,陸佳怡又用力將月亮魚拉上小船。小船本就不大,被這么個龐然大物一壓,立刻晃了幾晃。王秋荷連忙撲上去,一手抓住船舷,一手扶住魚身,驚喜之余還帶著一絲敬畏:“這家伙得有四五十斤吧?哎呦,咱倆小姑娘要是不趁著它沒勁,這得多難弄上來?”
陸佳怡笑著點頭:“差不多吧,看魚身的長短,可能五十斤左右。月亮魚一般可以長到上百斤,但那種在近海可不好見,我們今天真是賺到了!”
兩人正興奮地打量著這條月亮魚時,遠處的岸灘上忽然響起了一陣呼喊:“秋荷,佳怡,你們上哪兒去了?”聲音夾雜著海風,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原來是一起趕海的伙伴趙大偉,正站在岸邊大聲呼喚。
“在這兒呢!”王秋荷回頭揮手喊道,“我們剛拖上來一條超大的月亮魚,快把小推車推過來!”
“啥?月亮魚?別逗了,你倆可別騙我。”趙大偉聽到這話一時間難以置信,在岸邊猶豫了一下,立刻擼起褲腳,踩著淺水就跑過來了。他邊跑邊喊,“等等,我也想看看長啥樣。”
過了沒多久,趙大偉的小木船“嘎吱嘎吱”地劃了過來。他把船停在兩人旁邊,一臉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著那條月亮魚:“我的天哪,這玩意兒還真是月亮魚?我只在電視里看過,沒想到居然能在咱這片海里撈到!”
“看唄,看唄。”陸佳怡笑嘻嘻地故作神秘,“可別流口水啊大偉哥,這可是寶貝呢。”
“我……我這不是流口水,我是驚嘆!你想想,這月亮魚也算是稀罕物了,平時光在資料里看見過,咱可從來沒想過真能趕上海啊!”趙大偉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那月亮魚還帶著潮濕的鱗片,那銀灰色背部閃著奇異的光芒。
王秋荷看著大家都湊在船上,一時間也顧不上別的,笑著提議:“要不這樣吧,我們先把它帶回去,看看能賣個好價錢不?我聽說月亮魚身上的肉分層次也比較多,估計能有不少好東西。”
陸佳怡擦了擦額頭的海水:“行啊,就先賣掉吧。這條魚畢竟太大,我們兩個人沒法料理它。再說了,月亮魚的魚肉雖然說不錯,可整條魚擺在家里,我媽肯定發(fā)愁怎么做。”
趙大偉興奮地搓了搓手:“好啊好啊,那咱們趕緊把它抬上我的小船,我的船稍微大點。待會兒咱們就去碼頭找海鮮收購商,人家肯定會感興趣。”
“那就趕緊的。”王秋荷和陸佳怡一起,把月亮魚努力往趙大偉的船上推。月亮魚被挪動時尾鰭還拍打了兩下,濺起一陣海水,“嘩啦”一聲潑在三個人身上,引來一片笑聲。
三人忙活了好一陣兒,終于把那條月亮魚放穩(wěn)了。趙大偉系好固定繩子,生怕一路上它還會掙扎。隨后他們又把小木船、撈到的一些其他小海貨一起拖回了岸邊。海灘上,初升的朝陽映照在白花花的沙灘上,海水退潮后散落著海螺、海星,偶爾還能看到幾只小螃蟹橫著爬來爬去。
王秋荷抻了個懶腰,看向身后的太陽:“還沒吃早飯就弄到這么一個寶貝,咱們今天的運氣真不錯。”
“那是必須的。”陸佳怡笑盈盈,“不過我肚子可真的餓了,抓魚這功夫比我想象的還費力。”
趙大偉招呼道:“那走吧,我們先去小漁村里面找個攤子吃碗海鮮面,然后再去碼頭聯(lián)系收購商。”
“好!”兩人異口同聲地附和。就這樣,三個人匆匆忙忙把船上的東西先卸到小推車上,推著月亮魚就往村里走。一路上,他們還能聽見有路過的人驚訝地問:“哎,你們這是啥魚啊?看著怪奇怪的!”
“月亮魚!”他們總是這樣興奮地回答。
等他們走到村子口,正好趕上海鮮早餐攤開張。老板娘是個年約五十的樸實漁家婦女,一看他們推著個大家伙過來,立刻喊著:“哎喲!這是要干啥呢?從哪兒淘弄來的?”
“月亮魚!”趙大偉邊說邊在攤子前坐下,“先給我們仨來三碗海鮮面,另外再加點煎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