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海風吹來,帶著咸味,也帶來些潮濕的涼意。小村子里的趕海人陸續收拾工具,有的背著小筐,有的提著漁網準備回家。
“佳怡,你這小丫頭也太倔了。”王大強笑著走過來,他手里提著幾只小竹籃,“我看你這膽子,將來肯定比我們這些老頭還厲害。”
陸佳怡搖搖頭,半開玩笑地說:“大強,你可別吹,我今天差點就出事了。以后我可不能再這么沖動了。”
王大強哈哈大笑:“你呀,總喜歡冒險。記住啊,這海不比陸地,不能隨便逞能。”
琪琪湊到王大強面前,好奇地問:“叔叔,那鯊魚會咬人嗎?”
王大強皺皺眉頭,認真說:“鯊魚平時不咬人的,除非你碰到它或者惹到它。今天你娘夠勇敢的,要不然你們小兩口可就得擔心了。”
琪琪聽了,更加緊緊抱住母親,眼里閃著淚光:“娘,以后別再冒險啦,我怕你被吃掉……”
陸佳怡心里一酸,抱著女兒輕聲說:“傻丫頭,娘會小心的。娘以后趕海,都會先看看潮水,看看海里有沒有大魚。”
海灘上,幾個小孩子拿著小桶在淺水里撈沙蠶,嬉笑聲此起彼伏。小海浪拍打著沙灘,濺起細小的水花。
劉大娘嘆了口氣:“這海呀,真是養人也嚇人。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想著去撈新鮮的東西,可得記住,海比你們想象的深。”
陳伯搖搖頭:“是啊,十幾年前,我也年輕過,喜歡趕海撈螃蟹、摸貝殼。可一不小心就差點被潮水卷走。這海,可不是鬧著玩的。”
陸佳怡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安全。”
王大強拍拍她肩膀:“那就好。今后大家趕海的時候,都得有人盯著,有人看潮水。小佳怡,你得聽我的。”
琪琪抬頭看著母親,又看著王大強:“娘,你會聽叔叔的話嗎?”
陸佳怡笑了笑:“會的,傻丫頭,娘答應你。”
正說著,遠處的海面上,潮水慢慢退去,露出大片濕潤的沙灘。幾個小孩開始在沙灘上撿貝殼。
陳伯指著沙灘上留下的魚鱗和水泡:“你們看看,這就是鯊魚剛才留下的痕跡。以后趕海,可得仔細看這些東西。”
陸佳怡輕輕點頭,眸子里閃著堅定的光:“是啊,再小的船,也撐不了我們越來越多的活路。靠肩挑背扛,哪能長久?買條大船,才能多趕幾趟海,掙得更多。”
王秋荷湊過去,壓低聲音:“你說,要是船買大了,咱們也可以雇個小伙子幫忙。光咱兩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可麻煩了。”
陸佳怡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小伙子啊……要是找個踏實的,也好,要是惹事的,我可受不了。還是咱倆先慢慢撐。秋荷,你也能跟我一起出錢吧?”
王秋荷毫不猶豫地答應:“行!我這點錢也不能白存著,正好湊一半。咱們買了船,趕海也方便些。你看,趁著春潮還沒到,趕海旺季就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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