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帶來的消息讓房間內(nèi)的氣氛凝重了幾分。那些北方來的生面孔,其打聽的方向直指東北和“老東西”,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剛剛從張家古地出來的他們,以及那場發(fā)生在亂葬溝的短暫交鋒。
“靜觀其變。”張起靈再次重復(fù)了這四個字,語氣依舊平淡,但熟悉他的人能聽出其中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他并不懼怕麻煩,只是厭惡被不必要的瑣事糾纏。
周舟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種“該來的總會來”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完成每天雷打不動的例行公事——簽到!
“系統(tǒng),簽到!”他在心中默念。
【叮——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獎勵:微弱靈覺強化。】
一股清涼細流般的能量涌入他的意識深處,感覺并不強烈,但卻讓他的感知似乎變得更加敏銳了一些。周圍空氣的流動、窗外細微的聲響、甚至油燈火焰跳動的韻律,都似乎變得清晰了一點點。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提升,并非直接的戰(zhàn)斗力增強,更像是某種直覺和洞察力的優(yōu)化。
“微弱靈覺強化?”周舟琢磨著這個獎勵,“這有什么用?能預(yù)知危險?還是能發(fā)現(xiàn)隱藏的寶貝?”他暫時不太明白,但感覺應(yīng)該不是壞事。
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現(xiàn)實,正好聽到黑瞎子說:“……我已經(jīng)讓李掌柜留意那幾個人了,如果他們再來,盡量套點話。咱們這邊,最近也小心點,出門注意著尾巴。”
張起靈微微頷首。
周舟想了想,說道:“小哥,黑爺,要不……我把咱們重要的東西再歸置一下?萬一有點什么情況,拿起來也方便。”他指的是空間倉庫里的物品。經(jīng)過靈覺強化,他感覺自己對空間的掌控似乎也流暢了一些。
“嗯。”張起靈表示同意。
黑瞎子笑道:“咱家小管家就是靠譜!”
周舟立刻將意識沉入空間。他先是“看”了一眼那個新來的【不明青銅鈴】,銹跡斑斑的樣子依舊普通。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經(jīng)過靈覺強化后,他總覺得那鈴鐺上的扭曲紋路看久了似乎有點暈眩感。他將其挪到倉庫更角落的位置。
然后他開始整理其他物品:將錢財和莊票碼放整齊;檢查了一下武器和工具的狀態(tài);將那些零散的戰(zhàn)利品(從汪家外圍人員身上搜刮的)單獨放在一個區(qū)域;給幽魂草和新種下的人參、止血草澆了點水;最后確認(rèn)了一下食物和清水的儲備充足。
做完這一切,他感到一種井井有條的滿足感,仿佛面對潛在風(fēng)險也多了一份底氣。
“整理好了!”他匯報道,“隨時可以跑路……呃,不是,是隨時可以轉(zhuǎn)移!”
接下來的兩天,風(fēng)平浪靜。那伙北方人沒有再出現(xiàn)在清韻茶樓,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但黑瞎子通過其他渠道打聽到,城里似乎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暗中活動,同樣行蹤詭秘,目的不明。長沙城就像一口正在被慢慢加熱的鍋,表面的平靜下,水溫正在逐漸升高。
張起靈外出的次數(shù)減少了,更多時間留在客棧。黑瞎子則加強了與各路消息人士的接觸,試圖拼湊出更完整的圖景。
周舟則繼續(xù)他的“種田”大業(yè)。在他的精心(且費力)的手動照料下,那幾顆人參種子和止血草種子終于艱難地冒出了一點點幾乎看不見的嫩芽,把他高興壞了。辣椒籽則毫無動靜。速生牧草他又收獲了一茬,堆在倉庫里,想著以后也許可以喂馬或者當(dāng)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