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的危機雖被空間暫時逼退,但其帶來的余波卻并未立刻消散。
回到臥室后,張起靈的臉色依舊比平日蒼白幾分,眉宇間殘留著一絲難以驅散的疲憊。他沉默地坐在床沿,微微垂著頭。
黑瞎子沒了平日里的嬉笑,眉頭緊鎖,靠在門框上,目光擔憂。他遞過去一杯溫水,張起靈接過后慢慢喝了幾口。
“小哥,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那種被拉扯的感覺完全消失了嗎?”周舟清朗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帶著明顯的關切。
張起靈放下水杯,搖了搖頭:“消失了。”他停頓了一下,“……像退潮。但知道還會再來。”
他的語氣平靜,卻道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黑瞎子罵了句臟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這他媽到底是什么鬼東西?比定時炸彈還準!”
周舟的聲音帶著沉思:“根據之前的猜測和小哥零星的記憶碎片,這很可能與張家的核心秘密,尤其是那個‘青銅門’有關。是一種深植于血脈中的強制性的使命或者說詛咒。它的觸發似乎沒有固定周期,我們需要更多數據來預測。”
預測?談何容易。
“下次……”張起靈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卻清晰,“感覺不對,我會立刻說。”
這是最重要的。他必須改變,為了自己也為了團隊。
“對!”黑瞎子立刻附和,“啞巴,千萬別硬撐!感覺到苗頭不對,哪怕只是一絲絲,立刻吱聲!咱們立馬鉆回周舟那小窩里去!”
“沒錯!”周舟的聲音立刻響應,“空間隨時準備著。我會保持警惕。”
三人之間達成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新協議。
接下來的幾天,小屋內的氣氛依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張起靈減少了外出,更多時間待在屋內靜養。黑瞎子負責了所有對外的事務。周舟則除了繼續完善新身份,將更多精力放在了監測張起靈的狀態和進一步熟悉空間操作上。
他們甚至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演習”。由張起靈主動去回想和觸碰那些可能引發血脈感應的模糊記憶邊緣,一旦感覺稍有異樣,立刻由周舟將他拉入空間。演習很成功,但也讓張起靈消耗不小。
幾天后,張起靈的狀態終于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