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批!”
“饒命啊”“不要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知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斬!”
“噗嗤!”“噗嗤!”“噗嗤!”一股股污血飛濺,一顆顆人頭落地。
“下一批!”
“脫鞋!伸腳!”
“嗤”“啊”
淮安府城被史可法軍奪取后,劉澤清軍隨即遭到了史可法軍的全面清洗,近百名劉澤清團伙的骨干分子、首惡被押送去南京,剩下的人里,甲長以上軍官一律斬首處決,普通軍士充當勞工苦力。
“好!”“殺得好!”在圍觀的淮安民眾發出的一陣又一陣響遏行云的歡呼聲、叫好聲、痛罵聲中,一批批被五花大綁著的劉澤清軍的軍官被史可法軍的軍士們押到城墻腳下,這些助紂為虐的賊人眼見自己死期將至,都嚇得魂飛魄散、丑態百出,有的呼天搶地、扭動掙扎,有的嚎啕大哭、拼命求饒,有的面如死灰、癱倒在地,有的表情呆滯、眼神空洞、已經呆傻。
“斬!”行刑命令的大喝聲一次次地響起。
一排排鮮血淋漓的大刀一次次地掄起、劈下,刀刃都砍卷了、刀口都崩裂了,遍地人頭滾動,血流漂杵,無頭死尸倒臥陳橫,行刑的都是鎮團練的刀盾兵,這是夏華給他們要來的殺人見血練膽機會,賊人們的首級會懸掛在城墻上或路口,尸體會運到城外挖幾個大坑埋掉。
不遠處的一塊塊空地上,劉澤清軍的普通軍士們個個面色煞白、心驚膽寒地排成一條條隊伍,隊伍的前方是一個個火堆,火堆里倒插著一根根長槍,槍頭都被火焰燒紅了,所有的劉澤清軍的普通軍士都要被槍頭刺傷左腳,“嗤”“啊”皮焦肉爛的怪味和疼叫痛喊聲此起彼伏。
這是夏華的主意,這些匪軍賊兵一方面不能一股腦地殺了,一方面又不能放了,保不齊他們以后賊性不改,再加入別路匪軍重操舊業,所以,把他們都弄傷,用燒紅的槍頭刺傷腳,他們以后肯定就沒法奔跑了,當不了軍人,但務農做工基本上不受影響,當勞工苦力不礙事,還能防止他們逃跑。
被刺傷腳受皮肉之苦,這也是他們以前作惡的懲罰,槍頭燒紅能殺菌消毒防止傷口感染。
淮安府衙,大堂上。
“什么?”接到夏華報告的史可法十分驚愕,“劉澤清被百姓群起圍毆而死?”
“是的,”夏華點頭,顯得心有余悸,“死得老慘了,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尸體還被百姓踩踏成了肉泥、撕扯成了十幾塊,哦,除了他,還有他部下的副將鄭隆芳、副將姚文昌、參將劉可成、游擊阮應兆等二十七人,都被百姓群起圍毆而死。本來,劉澤清所在囚車因馬受驚而傾倒,百姓在打死他后都紅了眼,又蜂擁而上掀翻囚車砸開囚籠,打死了鄭隆芳等人。”
“這”史可法輕輕地倒吸一口冷氣。
“閣部,這就是民意啊!”馬鳴騄道,“劉澤清等人實在是人神共憤、民怨滔天,死于百姓之手是自食其果。”他看出了史可法的某種顧慮,開解道,“劉澤清等人的的確確都是死于淮安民眾之手,無數人可作證,跟閣部你沒有任何關系,朝廷那邊無話可說。”
史可法緩緩地點了一下頭,吩咐夏華:“剩余的首惡要嚴密保護好,穩妥地送去應天府。”法不責眾,劉澤清既是被民眾群毆而死的,怎么抓兇手?
“是!”
史可法想了想,問夏華:“劉澤清及其主要黨羽爪牙的家產都查抄清點完了嗎?”
夏華回答道:“差不多了,計有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各種財物大約四百三十萬兩白銀,糧草二百五十多萬石。”他沒說實話,糧草,他沒動,但銀子么,他順手牽羊了二百多萬兩。
史德威興奮不已:“這么多的錢糧,我們發大財了!”